走出两条街,送走了孙婶与双胞胎,陆霜背着空袋子在街上逛了逛。
下午她和孙婶一起聊天的时候,本打算打个毛衣开头,谁知翻了半天,才想起没有打毛衣的棒针,也没有钩毛衣的钩针。
陆霜想了想,背着空布袋去了百货大楼,在百货大楼的羊毛线柜台找到了棒针和钩针,各买了长短的两套,又挑了三个颜色的棉线,打算给孩子勾帽子和勾毛线鞋的。
买了棒针钩针,又从百货大楼里买了两斤柑桔,一斤雪梨。
回家经过书店门口,她发现书店已经有了春联和门神,她给家里买了几幅门神和两副对联,又买了几张红纸,两支狼毫毛笔,打算自己写的。
她练过几年书法,写字还可以,而且,她发现江正柏写字也挺漂亮的,自家写对联,应该问题不大。
既然去了书店,她又干脆买了一些缺少的颜料和素描纸,给孩子挑了一本故事书。
回家的路上,她经过一处清静的小巷路口,顺便把空间下午挤好的羊奶桶也提了出来,挂在自行车车把上,顺便一起带回家。
车铃声驱散了路上嬉笑玩闹的儿童,也驱开了前面碍眼的遮挡物,让她的视野更清楚更明了。
她看到了什么?陆霜不自觉放缓了自行车的速度,眯起眼睛停在路边一棵绿化的老榕树后。
十几米外的对面,冯璐躲在一个小巷出口,含情脉脉看着江正柏的身影。
倒三角的矫健身材,宽肩细腰大长腿,五官俊朗,高挺的鼻梁,剑眉修长,轮廓英挺,眼神深邃,不怒而威的气势,每一点,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冯璐直觉里总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跟他在一起,她的运气也会变得十分顺畅,一辈子当个高贵的富太太。
但梦想与现实相差实在太远,梦中的她挥金如土,却是千金散尽还复来,而现在,她连接近这个男人都十分困难。
今天,为了查清这个男人的工作,家庭地址和动向,她几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冯璐知道江正柏现在对她的观感很不好,或者说,对她极为厌恶,这是她很不想承认的事实。
她心底有诸多设想,但却知道,有陆霜的存想,她的所有设想与算计,都只是空想。
她现在最重要的,想办法离间这两人,让他们之间产生不信任,破坏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