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回身看向曹名哲:“我晚上会去你府上,你正常准备就可以了。”
曹名哲又要跪。
洛眠实在是受不了了。
“曹县令,做人有时不需要这样圆滑。”
曹名哲膝盖悬在半空,停顿许久才缓缓开口。
“王爷,上头压迫,下头欺负,我也只能圆滑处事,委屈求全才能勉强安身啊……”
洛眠把曹名哲那微微弯曲的膝盖踢直,曹名哲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委屈求全?我见你可是处处讨好啊,下跪都成了家常便饭?这般畏畏缩缩,怎么能为民请愿?”
曹名哲一直拱着手,洛眠的话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
曹名哲打开了心扉。
“王爷,我曹某刚为官时,也曾一腔热血,可是……可是官场险恶,若不学会阿谀奉承,瞧人家脸色,早就被旁人挤下台了……”
“只要我在做官,我就能有权利为百姓做事,但是如果我真的被挤下去了,我连为百姓做事的权利都没有了啊……”
“时事难测,曹某我也是力不从心啊。”
洛眠上前扶住曹名哲的手腕。
曹名哲心里一惊。
“想不想成为汝阳王党中的一员?”
曹名哲只觉得心脏在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瞳孔猛然一缩,眼睛瞬间睁大,猛地抬头对上了汝阳王那深邃的眼眸。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如何应对,紧张的攥起了袖口。
片刻后,曹名哲才开口道:“王爷,你,你没骗我?”
曹名哲再三确认,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与激动。
“我骗你做什么?”
曹名哲又要跪。
“不用跪。”
曹名哲还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洛眠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仅替我自己跪,也是替三川的百姓跪!”
……
云水在门外有些心不在焉。
摸了摸袖袋里的那个粉红色荷包,脑子里不禁升起疑问。
秋至为什么要送给我荷包?
我一大男人挂着一个粉色的荷包,不太好吧?
我要是不戴的话,秋至会不会觉得我嫌弃这个荷包呢?
云水胡乱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