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月起床出了屋子,先抬头看了看天,高挂的启明星跟天狼星如从前般闪亮,看来,今天不会下雨了。
程月心下稍安,她也很怕闹灾啊。
不下雨怕旱灾,下雨怕水灾。
毕竟这是古代,不是华国,要真闹了灾,官府压根不会管的。
就算是上面的那位心系百姓,也禁不住贪官污吏的层层盘剥,救济粮跟赈灾款哪有一点能到百姓手里?
她是有空间,自己一家饿不死,但伴随灾害而来的,还有疫病,甚至兵乱,自己有粮又能好到哪里去?
能不能守住还得另说,还是太平盛世好啊!
程月感概一番,前脚进了厨房门,后脚就听见了陈林的声音传来,“大头叔,牛车已经洗好了,不用了。”
程月闻言顺手从空间拿了五个大馒头,又拎了一小袋子粗面,转身出了厨房。
赵大头见牛车都洗干净了,着急道:“那我去给牛割点草来!”
这牛车是程月他们拉着做生意的,被他们弄的又是血又是泥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要不是昨晚走不开,当晚他就应该给洗干净。
结果一早来见板车干干净净的,更是难为情了,当下准备回家背上筐子去割草。
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事,哪有用了人家的东西,还让人家清洗的道理?
牛车没洗成,也得干点别的补上!
程月连忙叫住他,“大头,罗锅叔还病着,你出来了,谁看着他?赶快回家照顾你爹,什么都不用管!”
陈安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赵大头见他们都出来了,一拍脑门,自己是来还钱的,怎么差点忘了!
赶快从衣服里把钱掏出来,羞窘道:“陈安哥,程月嫂子,这,这是五十文,你们先拿着,剩下的五十文我慢慢还…”
陈安跟程月谁都没接,反问道:“那村里都拿了钱出来,你都还了?”
赵大头抠着手,更是羞窘,“没,没还,家里没钱了,只能拿出这些,先还了你们,剩下的慢慢还。”
昨天程月拿的最多,直接给了一百文,不仅给了钱,还借他牛车,怎么说都应该先还程月的。
昨天大夫说了,幸亏来得及时,否则他爹就危险了,自己一个光棍,就剩一个爹了,要是爹出了事,他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