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悲从心起,“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女儿!我要状告何掌柜”
金老板身边的小厮直接猛踹他的心口,班主本就中暑再加上外力,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溅到金老板的身上,被他嫌恶的看了一眼,伸手就想要揍人。
帘子被人拉起,一个伙计进来,“外面说有人要找金老板”
他这才作罢,将小竹扔在班主身上。
“不想你爹死就别给我找事,都给我乖乖演,别做梦想着何掌柜来救你们,那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人家有空管你们这群废物吗?这么多次求助过去还没被打够是吧,你们现在能依仗的只有我,明白吗!”
说完将帘子掀的作响,直接走了。
等他走了,里面的人才敢呜咽出声,大家连片的哭泣,甚至有的手抖了好几下才勉强在脸上有妆。
阿梅过去将人扶起来。
一个唱花旦的,一边用粉将泪痕盖住,一边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别上妆了”旁边的人劝道。
“如果不上妆,金老板会打死我们的”她摇摇头。
金老板确实不动他们,但鞭挞从未少过,原本大家等着好日子都来临了,可不过几个月对方就原形毕露,第一次有人因病称假的时候,金老板就原形毕露了,他恶狠狠的一巴掌将人的牙齿都打的松动了两颗。
和往日和曦的形象相差甚远。
可那只是个开始,后面非打即骂,就算是发着高烧也要在台上完成表演,不然动辄打骂,重则将人衣服扒了,派人盯着站在庭院里,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金老板威胁他们,上京内何掌柜是将军府的儿媳,他们只是一介草民还是下九流的人,怎么逃的了。
大家都艰难的活着。
想到此处眼泪根本就停不下来,在这闷热的后台,竟然分辨不出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被厚重的妆遮盖着本来的肌肤,只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受。
一只手轻柔的用沾水的帕子将她脸上的大部分妆容擦拭下去,另外一个手伸过去,拿上桌面上的茉莉膏油,在手心乳化,准备给她卸妆。
双手白皙又能看出从前劳作过后的细纹。
这个小花旦愣了一下抬头认真看对方兜帽下的面容。
“何掌柜”
一语惊到后台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