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淮匆忙赶回来,在马车上就已经听亲信描述过大概的情况,回家看到这一幕还是愣了神。
李夫人坐在椅中无声的抹泪。
二弟早已到达,一个人坐在一边倔强坐直了身体,一言不发的在那儿,似乎刚经历完一场吵架,而老三则是面色苍白,丫鬟捧着药站在一边,一片沉寂。
“母亲”他默默的走了过去,大儿子的到来给予了她莫大的安慰,李夫人小声的啜泣,招招手让他坐过去。
“那个女人过来,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带走了?李应淮还没来得及高兴小侄女回来了,没想到竟然又被带走了。
“母亲你这又是何必,对方对于她的母亲如此依赖,您还看不出来那张家就是满口谎言的小人吗,情况根本就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既然如此,那何小姐就是两个侄女名正言顺的母亲,是我们拆散了他们”方才坐的偏远的二少爷,听到李母的控诉再次站起来说道。
“老二你什么态度在跟母亲说话?”大少爷人没反应过来,率先站起来指责弟弟,“她已经很伤心了”
二少爷在厅堂内快走了几步,猛地站起来叫板,两兄弟对视了几眼之后,再次挪开,“我看你就是木鱼脑袋,你的圣贤书和道德经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如果母亲仍旧是想不通的话,我看也不必想着将人家孩子强行抢回来了”说完走时竟然狠狠的将三少爷的药材端走,“官场上杀伐果断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我看你连这个药都不必吃”
老大看着二少爷一连串的动作,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他瞠目结舌,这老二是吃炸药了?
李母就因为自己的话得不到理解,而觉得委屈难过,她只是觉得她也是好心,那样的泥腿子怎么敢同自己叫嚣,她虽然手法错了一点,可是如果不是何云曾经自己借机做的错事,她也不会用如此强硬的手段。
两个孙女在将军府才是锦绣前程,她用心考量她错了吗,凭什么那个人能如此指责自己。
大少爷回来的路上是听过来龙去脉的,他张嘴想要安慰,可那不曾谋面的大侄女确实因为母亲的举动而惊吓到失声,甚至他都不敢想从小县城到上京的路上,这银子的耗费路上的惊险通通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能承担的起的。
他只要想到这些种种,再想到小侄女在他们家接过来后的忽视,他就没有办法将安慰说出口,他没办法再蒙蔽双眼再说一些体己话。
从小父亲就很尊重母亲,连带着管束他和弟弟,素来都是围着母亲转的那种生活,也算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母亲,这事情”他艰难的从口中挤压出那句话,“确实有可能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对”
李夫人哭声一停滞,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母亲的目光让他看着有些躲闪。
“我承认我过激了一点,可是你看她那个样子,像是愿意好好同我沟通的样子吗,如果不是我的举措,也许我们堂堂将军府是还需要求到人家面前,那是我们家孩子,是我们老三的孩子”李夫人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在这个事情上她非常不情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一定要归类为疏忽,“我认为只是.......”她想不名明白一个农妇凭什么同她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