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小把布条,将刚取下的那片一块儿扎好,又重新收入怀中。
他给马喂了些水,抚了抚裹满尘土的鬃毛,接着有些吃力地上了马,逆着风刻不容缓地继续赶路。
路途过半后,一连几日江匀珩都没再见到容宜衣袍的碎片。而如今布条又重新出现,且撕裂的边缘更完整,应该是由力气更大的人撕下的。他明白前方可能有诈,但这也说明那人知晓容宜在哪。
云秦王宫
“陛下,关口来了个大昭男子。”
凌然听到部下的禀告立刻来了精神,“本王去会会!”
凌然来到云秦城楼,牵着白马的玄衣男子英姿凛然,分外夺目。泪痣、白马,他有些意外,这人是传闻中的大昭少将军?
厚重的城门打开,一袭军装的凌然坐于高头骏马上,他胸脯横阔、身躯凛凛,威压感十足,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江匀珩凌冽的目光停留在凌然的面具上,“戴着面具的男客人”?他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此人。
凌然勒马停下,利落洒脱地跳下马,身上的的铠甲发出森寒的金属碰撞声,他轻狂肆意地抖了抖盔甲,肃声问道:“你和清歌是何关系?”
他是真的迷惑清歌为何跟这两兄弟都有关联!
江匀珩有些微怔,此人竟知晓容宜的旧名,“清歌是我的未婚妻,我要见她!”
未婚妻这三个字一下子就将凌然点着了般,他绷直身体,吼道:“你说是就是?”
随后不由分说便拔刀冲上前开始攻击,招式又凶又猛,江匀珩反应迅速地挥剑抵挡。
“你说想见就给你见?”凌然刀风凌厉,步步紧逼,江匀珩的腿疾无法承受如此激烈的打斗,且不说他不仅无法像以前一样单腿横扫或是来个回旋踢,就连敏捷地躲闪都成问题,十几招下来江匀珩明显落了下风。
凌然轻佻质疑,“这就是大昭少将军的本事?”他当胸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江匀珩觉得有股腥甜涌上了喉头,可他却没有丝毫停缓,立刻起身反击。
刀剑猛烈碰撞产生了星点火光,凌然冷嗤,倒是有点蛮力!
二人打得气喘吁吁,不分上下,彼此身上都挂了些彩,凌然察觉到了江匀珩腿脚的不利索,觉得没意思。
“恍当!”
江匀珩的剑被凌然击落,他拿的是江匀燮的剑。
凌然顿了顿,将刀收起,喊道:“来人!将人拉下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