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到了酒楼赴约,可却未见宋兰时,等候着的是手握折扇的江匀珩。
“好啊!原来那不知死活的小子是听你指使?”右相眯着眼,阴恻恻地看着端坐的人。
“右相大人,请坐。”江匀珩泰然自若地用折扇轻敲了一下桌子。
右相不理会,冷笑道:“太傅还是安分在家悼念亡弟,不要妄想做些什么为好!你现在应该清楚朝中有多少是老夫的人,若要打压你一个孤臣,你绝无反击之力!”
江匀珩轻笑,不置可否。
右相按捺不住地提了要求,“让他明日上朝时到陛下面前说自己是个失心疯,承认名单是虚构的,老夫对你既往不咎!”
“宋兰时大人这么做的话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他还如此年轻,就这样牺牲掉么?”江匀珩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慢悠悠扇着。
右相看清折扇的那一刻,眼睛差点都直了,他神情激动地指着扇子,欲言又止。
江匀珩呢喃道:“檀郎,谢女思你、念你到死,你可还记得她……”
右相极为震惊地晃动了一下身体,脸色铁青地凝视着江匀珩。
江匀珩一字一句道:“这把折扇是兰时赠予下官的,他是您遗落的儿子啊。您不是只有让兰时认错这个法子的不是么?但您怕出纰漏,让兰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省心不过了,只是他是您的儿子,您还舍得吗?”
右相愕然而立,显然是从未料想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匀珩继续道:“大人您还未与他说过话吧?他跟您很像,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杰出。”
“你想利用他拿捏我?这就是你的算盘?”右相狰狞道。
“右相大人会让下官如愿么?”江匀珩合上扇子,暗眸里情绪翻涌……
右相愤恨地走出了酒楼,侍从立刻上前询问下一步动作。
右相握了握拳,寒声命令:“宋兰时从仕这些年,不可能没有一丝破绽,立刻去查!”
……
酒楼厢房里,宋兰时听完了江匀珩与右相的对话,惊异地从屏风后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