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绣布上淡褐色的茶渍时,又顿时满脸愁云,她怕起了褶皱,不敢揉搓,只得蹲在地上,双手在水盆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
芸娘处理完梅花,也来到了井旁,看着一片狼藉叹了口气。
容宜红着眼眶仰头看向芸娘,歉疚道:“对不起,芸娘,我没处理好与梅花之间的矛盾,不然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芸娘没有一点架子的蹲下了身,淡然道:“你这么说,我也有责任,我明知道梅花任性,却没有及时管束她。”
芸娘是商人,容宜知道她没有这样的义务,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己罢了。
“芸娘……谢谢您。”
芸娘看着容宜惋惜道:“不必谢我,你能尽心尽力替我干活已是我的幸运。这张绣布若是能恢复如初,安丰王府定会满意的,可惜了……”
容宜担忧道:“绣布若不能恢复呢?可会有处罚?”
“处罚倒不至于,但必然会得罪贵人,也可能会因此错失与安丰王府有关的客人。”芸娘答道。
闻言容宜赶忙起身打水,又换了新的水浸泡绣布。
这时,秦姑带了瓶白醋疾步走来,念叨道:“哎呦,我想起一个土方子,听说用白醋可以去渍,咱要不试试?”
“真的吗?”芸娘和容宜齐声问道。
“当下也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秦姑是个有经验的,她这么说定然是有些依据。
于是便在水里倒了些白醋,三人怕绣线也会掉色,一步也不敢离开水盆,三双眼睛紧紧盯着。
好在锦绣坊的绣线都是上品,并未掉色,茶渍倒是减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