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急忙过去扶他,刚触及他的臂膀,容宜便能感觉到被窝里露出的身体像个暖炉般热乎乎的,鼻尖传来独属他的冷檀香气,是不受药味影响,也不被其它熏香压制的高雅气息,无数次让容宜安心的味道。
昨夜,她推开房门便看到大开着、任由雪花飘进屋的窗户,以及床榻上被子只盖至腰间、嘴唇都冻得发紫的人,那种心碎感让人窒息。
不过是药味而已,他为什么要怪自己?为何不肯善待受伤的自己?
容宜连夜打着灯笼去府医处寻了很多香药干花。她穿着斗篷,一个人踏在厚厚的雪地上,任由哭声被寒风吹散。
……
忆起昨夜,容宜深吸了一口气,闭紧泛红的双眸,好似下定了决心般,两只素手向下圈住了江匀珩的窄腰,猛然抱住他。
容宜将脸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男人剧烈跳动的心脏似在引诱她诚实。
“大公子,让奴婢一直陪在您身边好不好?”容宜柔声问道,声音虽细,却隐含着坚定。
容宜想坦率地面对他,他主动过,现在应该轮到自己了。尽管容宜担心江匀珩会介怀她的过去,此举许会被认为是轻浮,令人生厌的。
可容宜还是愿意相信面前的人不会,这个世界谁都有可能会伤害她,她偏觉得大公子不会。
想到这,容宜鼓起勇气抬头,闪着细碎光芒的眸子凝视着他眼底的华光。
江匀珩的瞳孔微颤,面前的人靡颜腻理,似海棠醉日。心里的悸动越发不可收拾,他去摸索她的素手,想牢牢握紧说好……
却没想到薄唇猝不及防地被封住,容宜闭着眼吻住了他的唇瓣,舌尖舔过他微凉的唇,颤抖着轻叩他的牙关。
江匀珩感觉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瞬间变得面红耳赤。
合上深邃的丹凤眼,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迎接她,本是容宜主动的,可是主导权却被快速掠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