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赎我自己!”容宜嘶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的颤音。
她的眼眶通红,莹莹挂着水珠,眼神却极为倔强地瞪着面前的人,没有一丝躲避。
江匀燮看着容宜脸上陌生的神色,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又刺痛。
他想过去哄哄容宜,可刚往软榻走了两步,容宜就局促地收起原本落在地上的双脚,整个人都蜷缩到了软榻角落。
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充满防备和恐惧地望向江匀燮。
江匀燮知道定然是自己昨夜吓着她了,懊悔压过了心里的不痛快,他缓步走到软榻边。这次没有坐上去,而是面对着容宜蹲下。
他仰望着容宜,目光变得柔和,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我不是有意要弄哭你的,你能不能别这样子看着我,你要是气就打我好不好?”
容宜委屈地抿了抿唇,一滴泪珠滑落,她依旧是坚定地看着江匀燮,决然道:“我要出府。”
江匀燮幽深眼眸里的温度瞬间消散,神情变得凌厉,“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你出府后能做什么?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想做一只冻死的野猫吗?”
“我没有强求过你做任何事,可你为何连仅仅是待在我身边都做不到?”他气恼地质问,锐目紧攫着容宜的神色。
容宜被他冷冽的嗓音戳到了反骨,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处境。容宜反驳:“二公子只需要告诉奴婢桌上的银两够不够奴婢赎身,其他的无需操心!”
江匀燮紧咬牙关,疏离的话将他心中的怒火燃起。他伸出滚烫的大掌拽住容宜被雪白罗袜包裹着的纤细脚腕,柔中带劲地施力将人往面前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