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容宜惋惜地脱口而出,也许今日才是才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江匀珩不知她暗藏的心思,只觉得她直言率真的模样有些可爱,眼里的笑意更甚。
他的大掌覆在容宜头上,轻轻地揉了揉,“所以你现在有空帮我补补吗?”
“好……好……”容宜的喉头有些苦涩,断续答道。
回廊里,容宜坐在围栏旁的长凳上,素白灵巧的指尖捏着针线缝补着墨绿色香囊。
江匀珩背身站在不远处,许是因为避嫌,许是因为害怕难以自控的感情太过泛滥。
但即使没有互相看着,也能感知到对方强烈的存在感,在心里描摹着彼此的模样。
口子不大,绣完时容宜的双手却有些发颤,她将手垂下放置在膝盖上,想要平复一下心情。
她能再见大公子一面已是恩赐,她日后只要想到有如此完美的人爱慕过自己,便能够拥有无尽的力量。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只希望他能一切安好,健康顺意……
大厅
江匀燮面对大夫人不停地质询,有些恼意涌上心头,他疲于应对,狂放道:“母亲,儿子还要跟您解释男人怎么在外花天酒地的吗?”
大夫人气得差点昏倒,以往江匀燮虽然有些随心所欲,但至少会顾及她的感受,最后仍会听她的话,哪像现在这般顽劣?
大夫人渐渐感受到了江匀燮的失控,大声吼道:“你还有理了?你有顾及自己的身份和紫凝的感受吗?竟在大婚之夜落跑,还好紫凝懂事,否则这事被左相知道伤了两家和气不说,被外人知道更是败坏名声!”
大夫人知道她这个母亲说的话不中用了,便开始用左相和名声来压制儿子。
江匀燮的脸庞瞬时染上一抹戾气,周身散发出低气压,俊美的薄唇紧抿,表情森寒如冰窖。
他为了父兄,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为何还要求他事事照顾别人?他自诩不是圣人,此刻只想逃离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