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依旧是阴雨天,透过窗户纸的微弱阳光显得有些晦暗,皇帝背身站在那光线中,绣着沧海龙腾的明黄色长袍彰显出他天神般的威严和高贵。
“陛下,臣收到密报,我朝周边几个部落正在暗中密谋,势要集结多方兵力伺机进犯我大昭!”
“什么?爱卿刚打跑蛮夷,威名远扬,边境那些小国就胆敢来犯?”皇帝转身,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陛下,臣的探子绝对可靠,此事千真万确!”侯爷抱拳作揖,解释道。
“陛下,边境他国忌惮我大昭久矣,如今想趁我方休养生息之际互相勾结,狼子野心,不言自明!臣认为万不可给予敌方趁虚而入的机会,此番应乘胜追击!若待到边境势力成功结盟进犯之际,只怕大昭会面临四面楚歌的绝境!”
侯爷字字珠玑,沧桑的声音恳切请求道。
江匀珩被父亲忠君爱国的赤忱丹心打动,双眸燃起火焰般的亮光。
然而,皇帝却迟疑了,“爱卿,这些年你在外征战,立下汗马功劳,但天下百姓也因战事赋税繁重,处于水深火热中。如今才过几天太平日子,又要出征,只凭爱卿一家之言,恐怕不能服众。”
江匀珩见到皇帝态度模糊,连忙语气委婉地帮父亲声辩:“陛下,请容微臣插句话。边境势力勾结早有征兆,为此父亲班师回朝后将军队驻扎在城外不敢懈怠,如今有了确切情报而不主动破局的话,恐怕会养虎为患。”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以民为先乃我大昭子民之福,只是先有大国才有小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此战注定避无可避,何不先发制人,主动击破。”
江匀珩语气温和,但却以柔克刚,言辞颇具说服力。
皇帝深叹一口气,望着江家父子道:“两位爱卿说得有理,但要说服朝中重臣可能还需要一些有信服力的证据,能否让那探子收集些别国意图勾连进犯的证据?”
“是,陛下!臣定会尽快寻得证据,并在此期间筹备粮草。”侯爷扬声回应,言语间透露出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