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容宜也被安排到正厅服侍了,她负责传菜和帮忙布设酒席,来到大厅,看到高朋满座的景象她不禁有些吃惊,今是个什么日子?
“你不知道呀,今日是二公子的及冠宴,我们侯府男丁向来是不到二十就先举行及冠礼的,这也是为了表江家儿郎锐意进取、敢为人先的态度。”
“不过这次宴会急着办可不简单,大夫人是要给二公子议亲呢!想攀我们侯府的世家多得去了,今日宴席比侯爷班师回朝那日还多人!”和容宜一块干活的大丫鬟银春得意道。银春今年已经二十七八了,在侯府多年,深谙其道。
容宜听到这话,惊诧问:“什么?二公子的及冠礼?二公子回来了?”
“二公子今日才回,我刚才路过门口,看到马车刚到府门口呢......”
容宜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二公子回来了,那她怎么还能待在这大厅里呢?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皱紧眉头假意痛苦地捂着肚子对银春道:“银春姐姐,我突然肚子疼,可能是要拉肚子了,我能不能离开一会儿......”
银春有些不悦,“你怎么突然肚子疼了,现在正忙着呢。”
容宜焦虑地望了一眼大门,生怕二公子进来,语气更显痛苦道:“银春姐姐,对不起......我......我真的忍不了了。”
“你!算了,你去吧,真耽误事。”银春嫌弃地指责。
容宜如获大赦赶紧离开,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看到江匀燮跟着顾嬷嬷正要进门,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但毫无遮挡,容宜赶紧躲闪到身旁唯一的遮蔽物——朱漆柱子后面,再晚一步就要被抬眼的江匀燮看到了。
容宜在柱子后面也不安全,二公子一过来就能发现她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意外的是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过来,容宜小心探出头查看,却发现早就没有江匀燮的身影了,难道二公子去别处了?
容宜松了口气,疾步离开大厅,一边走一边担忧地左顾右盼,害怕二公子来个回马枪。没想到一没注意看前路就撞到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她痛呼出声,余光瞥到那人高雅的石青色杭绸衣袍下摆时,大惊失色,急忙跪到地上,颤颤巍巍道:“奴婢该死,没有看路,请主子恕罪!”
她没看清对方是谁,但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她本就是慌乱的,又冲撞了人,便没有多想就跪下了。
江匀珩眉头紧锁,这丫头撞得他胸口疼,但远没有看到她这样卑微下跪的模样难受,她如小老鼠般胆小,又总是冒冒失失,这不是存心让人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