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到校练场时果然已经晚了,士兵们早已开始搏斗训练。
余庆守在门口,看到江匀燮赶忙迎上去,小声道:“二公子,您今日来晚了!不过侯爷和大公子刚去了马场,现在还没过来,您直接跟我组队过去训练场搏斗,侯爷来了也不会注意到您迟到的事。”
江匀燮知道是大哥安排的,往常他到了校练营都会先跟侯爷请安的,今日如果不请安侯爷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真问起推脱说不小心忘了便是,况且侯爷从没在意过他的请安,更不会拿这事问他。
但是江匀燮偏不想做这种“苟且偷生”的人,他知道侯爷也绝对会看不起这种行为,于是他反而向着马场走去了。
余庆没办法,只能抓耳挠腮地跟在后面。
江匀燮到了马场,看到父亲立马半跪行礼道:“父亲,孩儿今日迟到了!”
侯爷此刻正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神情严肃地发问:“因为何事来晚了?”
江匀燮照实说:“孩儿睡迟了。”
侯爷将马鞭一挥,用力拍到地上,顿时扬起一阵黄沙,怒吼:“混账!你明知道现在边境不宁,狼烟随时燃起,竟然还有闲心思睡懒觉?”
江匀燮深知自己不占理,也没想着狡辩,一声不吭地双腿跪了下去,脊背挺直,似是任打任罚一般。
江匀珩在侯爷身后担忧地望着弟弟,他明明已经交代好余庆了,燮儿为何还偏要上赶着过来找打?
侯爷继续骂道:“你这混账小子,干脆下次出征别再跟上来了,就在府里继续做你锦衣玉食的王侯子孙!”
江匀珩脸色微变,想起母亲在他面前提过不要让江匀燮出征的事,看到此时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他什么也不敢说。
江匀燮这时出声了,“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侯爷高声喊道:“三十军仗!自己下去领罚!”
江匀珩大惊失色,连忙跪在父亲面前,慌忙求情:“父亲!燮儿只是一不小心睡晚了,他还没有及冠,偶尔有些冒失也是正常的。三十军仗实在是罚的太重了,还请父亲再思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