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林大川有些不好意思,但儿子说了,也只好照办。
杨坚走后,智山方丈说:“二位施主,今天老纳向你们道个不是!
未经允许,老纳擅做主张,借了你儿的肉身,为老纳的徒儿续命!
不过,那日经了雷击,你们儿子的原魂被震醒,但已缺少了天魂和地魂,你们的儿子注定是活不回来了。
只好把他的原魂与杨坚的原魂相融。
只因有了原魂没有离体,老纳的徒儿才能记住以往的所有事,包括你们。
不然的话,他的肉身即便活着,也不认识你们所有人。他就是真正的杨坚,借用林宽身体活下去的杨坚。”
秦氏说:“我们不怪您,大师,只要宽儿还认我们就好!
当日凶险,宽儿都已经和我们说了。
此番前来,就是想看看林三强。
那一年,我们那一片附近几个村,所有应征入伍的孩子们,要么战死,要么还留在部队之中。
只有我儿与三强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到镇里找,又去县里询问,终是无果!
为娘的,我隐隐约约间,总感觉我儿还活在世上,只怕是忘了回家的路!
三强他娘,病歪歪了好长时间,但家里儿孙一大家子要操捞,人劝不好,自劝能好!
总希望有一天,三强和林宽一道回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剃着光头,光头上没有受戒,一身灰色短打僧衣僧裤。
先是给智山方丈躬身行礼,“三强见过方丈!”
“嗯,起吧!去见见故人!”
智山手捻佛珠说道。
“是!”
三强起身,转脸看向右手边三人。
林无双自己坐在一方小桌旁,双腿叠加,对盘打坐,那种难度,六年了,三强也没有学会,不勉多看了几眼林无双。
林无双与他对视,一看小和尚长相,绝对和大强二强是一个娘的,兄弟三人长相,倒是都有六七分七八分相像。
林无双举起纤长的小手手,对着三强小弧度的挥了挥,“嗨,三强叔,终于见到你了,一看你就和大强二强叔长的很像。
想想看,我是谁?”
三强一听林无双讲话,观她面相,再观秦氏的面相,“你是无双?小无双!你…不傻了?”
“嗯嗯!”
林无双双手捧住下巴,做捧心状,点点头。
“好了便好!好了便好!”
三强对着林大川和秦氏说道。
说完,又对着二人一躬到底,“对不起!都怪我,林宽为护我性命,替我挡了一箭!
我本是该死之人,却让他替我丢了性命!”
秦氏连忙起身,拉起三强,“三弟,别自责了,一切都是天意!这几年,你也受苦了!
今日我们一家特意来看望你的。
无论怎样,你也是拼尽全力护了宽儿!
年关将近,你愿不愿意与我们一同回去看望爹娘哥嫂侄儿侄女们?”
三强摇了摇头道:“不回了!如今我只想在山上把武功练好!今后我只跟在宽儿身边。将来他日,宽儿若回,我便回,宽儿不回,我就在这里为他念长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