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雇佣了两个小混混,一个叫陈二,一个叫牛铁蛋的,他二人用一只烧鸡把我给哄骗到二十里外的盘龙岭,在那里欲要将我害死,给镇上一富户家刚死的儿子配冥婚。能获不少银子呢,他没有告诉你吧?
在我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时候,得亏我师父赶来把我救了下来,我傻了这么些年还要感谢你八辈祖宗,若不是你老儿子欲要害死我,我还得继续傻下去呢,谁晓得被陈二牛铁蛋一顿打,把我脑子给打晴明了,好了,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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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一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那是在树上飞来飞去的,来无影去无踪,平常我找不见他,我一遇害,他立马现身,还把那两个小混子胖揍了一顿,不信你去镇上问问他俩可有这事?
我师父给我包扎伤口,又给我一粒丹药吃,把我送回家门口就走了。
我不知道我爹被野猪拱了啊,要不然我哪怕是跪求也要把我师父给留下来医治我爹,如今我爹都昏迷几天了,你们不闻不问还想卖了我姐。
你不去喊我也打算去请他们,我已经让我三哥去请他们了。”
秦氏站在西厢门前看到林老太左右开弓掌捆林茹双颊时,就想冲进主屋替女儿受过,但被林容拉住,“阿娘,你别去,你去了又能怎样?你除了乞求下跪哭泣,你还能怎样?
把一切都交给小妹处理吧,姐姐挨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二房一家几个人,哪一个没挨过打?以前有阿爹护着,现在我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不能再懦弱下去了,否则我们一家人早晚会被迫害家破人亡的。
阿娘,听我劝,你安心地到屋里呆着,看好阿爹就行。我去请族长与村长去,趁着这档口把家分了。
说实在的,我早都过够了这种日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还吃不饱饭,自从小妹好了以后,这几天我们才算能吃饱饭,我们总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长事,只有分家了,我们一家人光明正大的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不管日子穷富,只要过的开心就好!”林容扶着秦氏走回林大川的身边,扶她坐在炕沿上坐好便走了出去。
林容先到村长家,家里闹了好一阵子,都快临近晌午了,所以此刻村长林长风也在家中。林容见了村长二话没说先跪下磕头再说事,只求村长跟他去一趟家里,诉说家里的大致情况,还说要去请老族长一同前去。
村长也没推辞,告诉自家婆娘一声就跟着林容往族长家走去。
老族长德高望重领着全族避过几次灾难,所以在村里说话那是很有威望,即便是村长凡大事都要找他商量。
林容来到族长家也是跪下磕头,眼泪鼻涕地诉说自己一家的不幸,跪求老祖宗做主给他们一家人活路。
族长这几日也有耳闻,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不能主动出面过问。
在他的印象里,林大川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孝顺又懂事的好孩子。
当年林德顺夫妇带着一对小娃娃回来,还是他接收的,那时他是村长兼族长。
林德顺的爹娘早已经不在世了,林德顺大哥林长顺被征了兵也没有回来。
林德顺是在八岁的时候跟着他远房堂姑姑一家去了外地。
后来回来时也是穿的绫罗绸缎,就连那两个小娃儿穿的也跟富家小公子样,特别是那二娃子长地是粉雕玉琢的甚是好看,那时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每次见到他都会喊他九爷爷。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如今自己老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听说二娃子已经昏迷不醒几日了,他在家里都急的团团转想去看看催催去找郎中来给医治,若林德顺那鸡贼不给钱看,他愿拿出自己的棺材本出来给二娃子医治。他倒不相信若他死了他的子孙还能让他睡黄土上面。
老族长一听林容的叙说,气的拐杖捣三捣,把那泥地都捣出坑来。白胡子也抖了三抖道:“长风,我随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婆子想作什么妖?我老林家的子孙不能由着他祸害,这些年她那幺儿偷鸡摸狗祸祸乡里村邻,也都不是什么大事,我老头子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问,这越发使得他们增长了歹念,我若要再不管,我良心说不过去!”
老族长的重孙子不放心跟来了两个。“回去,我没事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我心中有数!”
“老祖家,您就让二位哥哥跟来吧!他们还没来过我家呢。林喜哥,林乐哥,走吧,我给你们说啊,我妹妹不傻了,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