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要是将镜子摆在他面前，池运估计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吧。

“池运，她死了。”

许驰安无情地戳破他的幻想，逼他认清现实。

监视玻璃另一侧的男人愣了愣，眼神木讷迟缓的移动到他身上。

“更准确来说，你的命是她换来的。”

话落，池运如坠冰窟，好像整个人丢了魂一般。

没有大喜亦无大悲，他喉结上下滚动，哑声开口。

“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池运想知道桑梓有没有留下一些想要对他说的话，心里很疼，同时也怀揣些希冀。

“没有。”

许驰安如实回答，金色眸子中的情绪很淡。

事已至此，覆水难收。

在池运略显空洞的神情下，他将无线话筒挂断，切断了传音通讯。

他要交代的事已经交代完了，现在，不管是桑梓，还是池运，亦或者是实验楼，都与他无关了。

许驰安转身离开了探监室，走到大门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目光瞥过一眼后快速接下，“嗯，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