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乔意礼的心脏成功移植到袅袅身上,她就能复活了。”
“你会救袅袅吗?”
熊希年被季昀之一连串的话呛住,他沉默两秒刚要张口就被打断。
“不,你不会的。”
“否则我们现在都不会变成这样。”
季昀之残酷的掀开血淋淋的事实,唇间谈吐冷漠。
“你根本不爱袅袅。”
“我怎么可能不爱她。季昀之,难道你让她一直这样躺在这里,这就叫对她的爱吗?”
熊希年松开男人的衣领,他凝望着恒温舱里女人的面容,脚下像被钉住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我对袅袅的感情。”
“你对她的爱太轻了,摇摆不定,风一吹就消散了。”
季昀之很平静的说着,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实则埋在血肉之下的心脏很痛。
不止物理意义上的。
否定熊希年的同时,他也贬低了自己的感情。
不然为什么,如若他的爱足够珍重,为什么熊千袅的选择不是他?
季昀之自嘲的笑了笑,他靠恒温舱支撑着吃力站起身来。
一道白光闪过,以及响彻耳边的一句话。
“既然无法生同衾,那就,死同穴吧。”
似乎是准备许久,季昀之趁熊希年不注意,抽出了那把他专用的军刀,决然的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半臂长的军刀穿透血肉从后背刺出,一直吊着的那口气在这一刻断尽。
“季昀之!”
男人的动作太快,又完全出乎意料。
熊希年大喊着的同时伸手去阻止,却终是迟了一步。
季昀之栽倒在恒温舱上,身子靠着,偏向熊千袅。
熊希年眼眶发胀,泪水争先恐后的流出来,伴随着决堤的情绪汹涌袭来。
年少的三个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萌生出来干脆就这样跟他们一起死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