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乔意礼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坠,周围是看不见的漆黑,身上一会似在被火焰包围的灼烧痛感,一会儿又有如坠入冰窟的刺骨寒冷。
好难受。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任何一样可以阻止她下坠的东西,但周围却是一片虚无缥缈的黑。
她抓不住任何。
少女紧闭双眼,全身被汗水打湿,她不安地伸出双手在空中似乎想要抓着点什么。
许驰安握住她的手,像漂荡在江流中的浮荑一般,乔意礼紧紧地攥住了许驰安的手。
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好痛,好痛... ...”
乔意礼意识模糊地重复着,她倏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许驰安看得心惊,连忙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口,而后将自己的手臂迅速替换了过去。
臂膀上传来刺刺的痛感,许驰安加大了安抚性费洛蒙的释放,其实刚刚进来后他就有意识地释放了费洛蒙了。
但对乔意礼的状况好像没有太大的帮助。
许驰安咬咬牙,上颚紧绷。
长时间地特意释放费洛蒙对身体机能的要求非常高。
就算是体质高阶的许驰安也难以承受太久。
高阶的安抚性费洛蒙充斥了少女的房间。
所幸的是,总算起了点作用。
乔意礼几乎要拧成麻花的眉毛渐渐放松了下来。
梦里的乔意礼终于停止了无止境的坠落。
她好像坠入了一片柔软。
她赤足走在在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地里,却并不感觉寒冷,好似这里是她的避风港。
脚下突然传来痒痒的触感,她疑惑地低头向下看去,是一条黑灰色的尾巴。
被她踩到了此时似乎在不满地甩着,尾巴晃动着抖落起周围一堆的雪。
眼前是一只有她半个人高的狼,体型巨大,此刻他金色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乔意礼福至心灵般的,她伸手揉了揉灰狼的头顶。
说来也有趣,这大狼乖乖地趴在她的脚边,耳朵低垂下来,一副乖巧,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几乎是立刻让她想到了许驰安那副模样。
“礼礼,醒醒,礼礼。”
梦外,许驰安一直轻轻唤着乔意礼,他担心乔意礼昏迷了。
乔意礼混沌之际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似乎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听起来好像在急切地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