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个鬼魂!”另一个现在淡定多了,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懵过头后,他才意识到这个要么没死透,要么就是他俩被人给耍了。
“小子,你竟敢耍老子!”
他薅住吴斜的头发,逼得吴斜不得不仰起脑袋来,待看清对方的脸后,那人手都吓软了。
这回是真的。
唰一下松了手,吴斜这会儿正脱力,经此一遭,正面朝下摔到地上,这一下差点把他鼻梁骨给砸断喽。
“艹!”
吴斜又疼又气,后槽牙差点都咬碎了。
“马爷……”那俩人也回过神来,忙不迭扶着吴斜往床上躺。
“真是马爷您大人有大量,洪福齐天洪福齐天,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那人边说边啪啪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听得吴斜都觉着自己的鼻梁骨更疼了。
抽了好一会儿没见这位爷开口,那人苦巴巴哭丧着脸继续抽。
又过了好一会儿,吴斜才缓过来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鼻梁部位。
手指触碰到鼻梁时,一阵刺痛袭来,他仔细感受着,心中暗自庆幸:呼……还好还好,鼻梁似乎还是完整的,没断啊!
吴斜缓缓放下手,刻意压低声音,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开过口说过一句话了,如今好不容易想要张嘴发声,却发现自己原本就沙哑得厉害的嗓子此刻更是仿佛被砂纸狠狠摩擦过一般,疼痛难忍。
尽管试图努力压低嗓音,但那干涩而又低沉的声音却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不堪,甚至到最后竟然连一个字都难以再吐出。
刚才开口骂的那句,仿若成了他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