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手里的朱笔微顿,在奏章上落了个微小的红点。
他慢条斯理的将笔搁置在笔山之上,声音冷冰冰的:“第几次了?”
秦璟钺并不接话,上一次让人请太医给明珈看红疹的时候,**野就隐有怒火,眼下短短时间明珈接二连三的出事,此时必然不能善了。
宋江澜道:“阿钺,你说说你怎么回事?那明珈可是宋骄阳一母同胞的妹妹,皇兄怜你相思苦,这才把人送到你那里,你如此作为,不是存心惹皇兄不快吗?”
宋骄阳三个字,被他咬的很重,明显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太子明鉴,此事亦非臣所愿,实在是防不胜防。”秦璟钺说。
“防不胜防?”**野冷笑一声,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向了秦璟钺,“是真的防不胜防,还是压根没想着要防?孤知道秦世子年少成名,傲骨难驯,但秦世子真的不在意选在东夷的五皇妹吗?”
相对于宋江澜的隐晦,**野直接将话都挑明了,他在秦璟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伏在地的人。
“自是防不胜防。”秦璟钺说。
他就好似没听到**野后面那几句话一般,声音不卑不亢。
**野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讥讽:“孤好像听说秦世子府里有个妾室,怎么那妾室好端端的,次次受伤的都是明珈?你护得住一个妾,护不住宋骄阳的妹妹吗?”
到底是到了这一步。
明珈只是明面上的眼睛罢了,太子在自己身边必然还有暗棋,知道自己府里的事并不意外。
秦璟钺道:“太子说的那贪慕虚荣的女子?臣看到她便觉生厌,当初纳她为妾,也不过是为了打侯夫人的脸罢了,今日那女子还妄图讨好臣,打了顿板子便也老实了。”
“孤不关心你与你那妾什么干系,只是秦世子可记清楚了,宋骄阳的命还在孤的手里呢,东夷虎狼成群,你说若是老可汗暴毙,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到底能不能在那群狼环伺的草原上活命?”**野说。
他话说的愈发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