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并没有精力去顾及舞台下面的举动,这是他第一次杀人,那种紧张感和手上传来不自然的抖动都让他险些失控,他急匆匆的离开了舞台,远远遁去。
他一直跑到了树林中,背靠着一棵坚实的大树才有了些许安全感。冷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复着内心的紧张。平时总以为杀人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当他真的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消失时,那种冲击感完全不能释怀。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上面明明洁白如玉,他却总觉得上面沾满了鲜血。
这时,他突然觉察到周围有人接近,立刻提起唐刀迎了上去。但他感觉唐刀受到了阻碍,无法移动分毫,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正当冷少诧异之时,来者从他身后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少回头发现并不认识此人,想要抽回唐刀,被发现唐刀仍然处于禁锢之中。
来者突然说道:“第一次杀人肯定不习惯,喝点酒麻痹一下自己吧。”说完,递给冷少一袋酒。
冷少接过酒袋,感觉唐刀被解开了束缚,发觉对方并无敌意,便停止了攻击。他打开酒袋,对着袋口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喉咙,强烈的辣味让他忘记了刚才杀人的感觉。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是吐的一塌糊涂。”来者靠在他对面的树上,淡淡的说着这些。
冷少回想起刚才对方控制唐刀的手段,再结合此人的所作所为,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时一恒。冷少擦干净了嘴边的酒水,把酒袋扔还给那个人,说道:“师父,你这酒买的不便宜吧。”
时一恒抖了抖眉毛,说道:“这就被你发现了,看来还是我露出了马脚。”
冷少笑着说道:“你不该用陷空璧停住我的武器,会这种招数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时一恒也笑道:“这倒是我大意了。若不是你刚才那场比赛,我也找不到伪装之后的你。”
冷少想起那场比赛,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杀掉吴莫行?”
时一恒走过来拍着冷少的肩膀说道:“好徒儿,你做的没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杀他的原因有二,其一,他识破了你的时空之术,虽然他把你误认为了是我,不过还是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其二,他图谋你的武器,就算你不杀他,他之后必定会纠缠你,所以应当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