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还是她首辅爹爹的小妾,庶妹赵柔的生母刘云。
赵稚顿时觉得自家爹爹头上青青草原一片。
过了一会,赵稚能站起来了。
两间净室之间有一扇窗子,这是其他的净室没有的。
赵稚猜测,这大概是贼和尚用来偷人故意凿开的。
她透过窗子的缝隙,偷偷摸摸地向里窥视:只见刘云面色红润,脖子微微后仰,身上的衣物只余一只绯红色的鸳鸯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
光头和尚伸手在刘云身上某处揉捏了一把,惹得她浑身战栗。
赵稚慌忙捂住眼睛。她用力地甩了甩阵阵发晕的头,将目光投向门口。
心中暗想:那道门肯定被这对无耻的奸夫淫妇牢牢地锁住了。她扭转身子,绝望地看了一眼身后那小小的窗户,看来如今也只有跳窗这一条生路了。
赵稚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她咬着牙忍着身体的不适,使尽浑身力气向寺庙外飞奔而去。
然而,赵稚刚跑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趁着夜色扭头一看,果然是刘云和一个光头和尚。
青莲寺西侧有一个狗洞,赵稚幼时同母亲来礼佛,贪玩曾经从这里钻出去过。
她把心一横,扒开灌木丛就往洞口钻,树枝划拉着身体刺啦啦地疼,她也顾不上了。
钻出狗洞时,赵稚的头晕得更加厉害,浑身滚烫得似火球一般。
她将袖子挽起来,又将襦裙撩到膝盖上方。虽然山风习习,可她依然燥热难耐。
“王八蛋!”她忍不住骂道,“回去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赵稚在心里把刘云那个贱妇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空旷的山洞,她踉踉跄跄奔过去。然后靠着洞壁缓缓坐下来。
赵稚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扎了几针,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蒙着脸的人跌跌撞撞地钻进了山洞。
赵稚心里暗暗叫苦,我这是什么运气啊!她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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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稚眼前有点模糊,但她光听男子的脚步声,就知道这人受伤了。
等男子毫无防备地一屁股坐下,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憋足了劲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一根针扎在了男子的穴位上。
“别怕,我不是坏人。”她气喘吁吁地扶着洞壁,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
男子不吭声,他想立刻杀了她,可这女子功夫如何,他不知晓,更不敢贸然出手,再将追杀自己那拨人引来。
赵稚的呼吸越发重了。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捞起男子的手把起脉来。
“没有中毒。”她放下男子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去摸对方的嘴,摸到了之后将药丸塞到他嘴里,“这是养身体的药。”
男子望着慢慢转过来的月亮,将药丸默默咽下。
赵稚问,“家中可曾娶妻?”
男子答,“不曾。”
赵稚放心地点点头,“公子,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被坏人下了药。事态紧急,借你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