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裴绪砚干得出来。
裴绪砚才十三岁的时候,因为跟裴桓吵架,离家出走,全身上下只有一百块钱,硬生生在外面挺了三个月,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家里给钱,不要,送东西,全扔。
最后高烧,进医院,重症监护室躺了两天,半条命,死也不认错,还是裴桓亲自请他回来的。
裴桓犟,他能比他更犟。
按裴桓的话来讲,裴绪砚出生就是来克他的。
裴瑞深看了眼邵庭彬,侧脸俊美,声音低沉讥讽:“我确实只有绪砚一个弟弟,你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用不着在这挑拨离间。你想抢裴家的,可以,抢我的,可以,但是绪砚的东西,你想抢,得先问我。”
说完,他追着裴绪砚大步走出去。
“喵。”角落中的小白猫细细叫了一声,探出半个脑袋。
邵庭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睫毛遮住了浓重阴鸷的眸光,刚好与它对视。
小猫不怕生,又喵呜叫唤了一声。
“爸,以后我不会来了,你请裴绪砚回来吧。”他寡淡说了句。
这句话说的裴桓心头冒火,越烧越旺:“让他滚!有本事就再也别回来咳咳……”
说完,他沙哑咳嗽了好几声,喉中隐约猩甜,鬓角平添白发。
这顿饭,归根到底,混乱又狼狈。
地上的菜肴油脂凝固成白色,让人看着吊胃口,犯恶心。
就像是有些人一样,如鱼刺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就是膈应。
…
“哎,关玥楠生日快到了,请帖你们收到了吗?”
“我收到了,生日宴在她家办的,别墅哎,这可太气派了!”
“你们说裴绪砚会不会去啊。”
“我感觉会吧,就算分手了也能藕断丝连,而且关玥楠那么缠着,怎么招架的住,前男女友也太暧昧了吧,说不定俩人还会复合。”
柒安从宿舍往回走的时候,听到很多关于生日宴的议论,其实这些消息前几天就听到过了,随着日子近,越来越频繁。
“柒安。”
甜美婉转的声音在面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