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愿意做表情,实在是太累了。

“有你在,我不会死!”顾珩从水里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驱散她的睡意。

“啊唔...疼。”姜芷惜捂着脸,懒得瞪她,光顾着疼了。

“疼就对了,今日下针偏了几分,还扎深了!”顾珩扬起嘴角,她昨夜留言的话,突然在脑海里闪过,小小年纪,挺会骂人。

“我没有!你才是故意的!”姜芷惜起身把银针拔出来,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乏累,眼皮都快抬不起了。

做好这一切,来不及脱去外袍,直接倒在地铺上睡着了。

顾珩走出来,见着地铺上的女子,心里略微有些歉意,抱起女子上了卧榻,又命令翠珠前来替女子更衣。

顾珩抱夫人睡到半夜,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眉心一蹙,直接掀开了被褥,可女子丝毫未动,他起身点燃烛灯,仔细查看血迹的来处。

半刻后,顾珩脸色难看,蹲在卧榻边,拍着姜芷惜的脸。

“起来!”

姜芷惜早就被他的动静吵醒,只是太乏,懒得动弹,终于在他摇晃的快死过去的时候,睁开眼睛。

“你别晃了,我来葵水了。”姜芷惜无语道,这身子真是一言难尽,本来还好好的,被顾珩掀了一会被子,醒过来,肚子疼的直抽抽。

顾珩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来葵水了,她就不知道去净净身子,看着亵裤上的痕迹,将烛灯往桌上一放,穿穿上披肩,走出了屋子。

顾珩几番蹙眉后,唤来一婆子。

“世子,深夜了,何事?”老婆子是王爷乳母,王爷病倒后,一直在药房伺候。

“房嬷嬷,女子来了月事,该如何?”顾珩想着翠珠的年纪,不知懂不懂伺候,曲幽居不能进外人,只有他来代劳。

“女子来月事,用脏帕子就行,不过,月事期间女子身子寒凉,需要温壶暖宫,世子问这些做什么?”房嬷嬷问道。

“你去准备一下,一会送过来。”顾珩站在门边,等着房嬷嬷的同时,听着翠珠在屋子里头手忙脚乱。

他很好奇,崔氏究竟是如何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