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皱着眉头做什么?”她笑盈盈的走过去,挽着娘的手道。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崔氏垂首。

相公未归,她一弱女子在武安侯府守着这么多珠宝珍贵药材,对她毫无益处。

“娘,爹爹未回来之前,你且宽心,武安侯府只是暂时借宿,等爹爹与兄长回来,我们搬出宅子,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娘,你不是一直想去外头做了面馆吗?这几日若是无事,出去走走,看看铺子。”

“看什么铺子,现在最当紧的就是等他们回来,算算日子,还有十日,他们若是知你嫁人,不知道是何心情。”崔氏抚了抚胸口。

阿九性子与相公年轻时候的性子别无一二,若是知晓此事细枝末节,怕是还未认门就和武安侯翻脸了。

姜芷惜回忆着过往,她爹是姜羡知,性子清高,本是书生,自打她出生后,日子难以维持,便在外头做了些小营生,性子收敛不少。

她兄长,姜九行,性格聪慧,文武双全,不屑爹爹手无缚鸡之力,打小学武,偏偏乡试榜首,是爹娘心中的希望和寄托。

兄长性子难以捉摸,乡试之后,觉得文人弄墨是骚客,转头要去从军,爹爹只好快马加鞭的追去了。

“兄长来消息了?”

“你爹来信,阿九听说我们来了京都,连夜掉头回来了,生怕姜家对你图谋不轨熊,他还真算对了,可还是迟了。”崔氏有些懊悔,她当初不应该一意孤行,为了九行,做自私的打算。

姜芷惜脑海里想起温润兄长,能文能武,将原主宠在了手掌心。

“让他来吧,他有青云志,京都更适合他,况且,我也不会兄长失望。”姜芷惜安慰着娘亲道。

崔氏细细的看着女儿脸上的痣,是她的女儿。

就是性子变了,眼神也变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甚至还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生出了几分安定。

“你在王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