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身上暖暖的,脸色也红润,还穿着新衣围着围巾,有些洋气,是人群中亮眼的存在。
别个妇女的眼神在她的衣服上转了转,又嫉妒地看了几眼她的围巾,撇撇嘴,小声和相熟的妇女说:“一个寡妇整天这么打扮,指定花的都是她男人的卖命钱,真没良心,也不为孩子想想。”
“说的是啊,村里那个当娘的像她这样,只顾着自己享受。”人以群分,关系好的妇女说起闲话来都是很赞同对方的。
两人说得越来越上头,还想继续批判姜青菱,却听到她“咳”了一声,两人一下吓得和鹌鹑似的,嘴巴紧闭不敢说话。
姜青菱瞥了她们一眼,大摇大摆地从旁边走过,经过她们身边时说:“有些人啊,千省万省,宁愿多给男人买酒喝,也舍不得对自己好一点,要是哪一天有什么意外,男人再娶个新的媳妇,人家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孩子,花你省下来的钱,说不定会念几句你的好呢,真的太伟大了。”
那两个妇女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脸色很臭,只是姜青菱打架的英姿还历历在目,她们不敢惹她。
姜青菱就这么潇洒地越过她们而去,她并不太在意她们的酸话,比起因为顾及别人的目光而受冻,她更愿意现在这样舒服,而且看到她们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更让人开心。
方燕茹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姜青菱对快过年时人挤人的供销社没兴趣,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就分头行动了。
废品收购站一如既往的冷清,门口的老大爷在门房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更加不爱理人了,姜青菱来了几次也是熟人了,他连问都没问,抬抬眼皮就不管了。
姜青菱熟门熟路地进去,想要去找杨大姐,却看到分拣废品的地方坐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她一愣,那人看到她站在旁边,说:“你有事儿?”
姜青菱问道:“请问,这里原先有个杨大姐,她去哪了?”
男人一听,恍然大悟道:“杨大姐啊,她不在这里做了,据说是她男人回来了,分配了工作,她跟着一起去县里了。”
这个没想到的发展,让姜青菱消化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