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门口两人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赵就听到唯一有点身份信息的,也只有“河西”两字。
草!你们俩又不吃东西,就不能多聊几句?赵就心里不断呐喊。但两人不愿意聊,他也不能逼着两人聊,只好低着头默默喝酒吃肉。
可注意力一直往两人身上飘,期盼两人再接着多聊点。
“想啥呢?肉都不吃了?”肥头大耳中年人用菜刀剔着指甲,偶然偏过头,看到赵就动作停顿,昂昂下巴问道。
“呜呜呜,唔唔唔,哇哇!”
咽下嘴里的肉,赵就摆着手示意,解释是肉烤得太老,他在用力咀嚼。
“原来是个哑巴啊!”对面的白净年轻人捂着嘴,哈哈大笑。
“嘭!”酒壶砸在地上,碎片、酒水四溅。
赵就猛得站起,怒气冲冲指着白净年轻人。“呜呜哇哇”等杂乱声,一声高过一声,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坐在旁边的书生拦腰抱住赵就,挥手喝道:“戏子你干鸡毛呢,人不是天生哑巴!被毒哑的!”
尽管其余也接着劝慰,但赵就还是甩开书生的手,张牙舞爪吼了几声,眼含怒气环顾众人一圈之后,拂袖出去。
书生丢下一句“都收着点吧!这可是个一品!”,紧跟着追出去。
好在赵就没有走远,只是坐在外面空地上看着天。书生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已经算是出了江南地界,但毕竟还没有到河西。锦衣卫的触手无处不在,要是被锦衣卫发现,别说胡人得被抓回去,就连他们都有危险。
庙里无生老母叹了口气,“你们啊都收敛着点,骂两句蛮子得了。要是他跑了,咱们误了事,还指不定会惹出多大岔子呢!”
“这里可不是河西!别以为有我们几个小宗师在,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被锦衣卫发现,我们仨可保不住你们几个!”
“小宗师而已,锦衣卫里一抓一大把,光汴州就坐着三个呢!管好自己那张破嘴,特别是戏子你!”
白净年轻人点点头,眼光来回闪动狡辩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那就闭上嘴别说话!”无生老母恼怒的呵斥,然后把头转向一边,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