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知道里头有文章。
而且秦柳瑟琢磨着,总觉得这件事里头,永嘉帝约莫是出了很大的劲。
果不其然,这回跑去问永嘉帝,他倒是一点都不隐瞒。
石秋芜娘家的事情,自然是永嘉帝捅破给严守御的,秋后算账已然箭在弦上。
不过他也答应了严守御,不会对石秋芜如何重罚,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严守御还替她求了情。
以免家中小小世子没了生母,总归让石家吃了好处的男子出来扛事儿,石秋芜虽和离了,但留着名声,还能再论亲事。
而元酒儿,能以边疆民女的身份成为严守御的续弦,自然也有永嘉帝的功劳。
不然这元酒儿的身份,可没有人背书。
“皇上,那元酒儿生的儿子,可怎么带进府里啊?”秦柳瑟是琢磨着,元酒儿这般未婚,便有了和严守御的孩子,这么带进去,岂非名声不太好,总不能记作外生子吧。
永嘉帝却笑道,“这不是问题。”
在边疆地区,这种事情也有的是。
而严守御,又是常年驻扎在西北的将军,为国效力,便是效仿边疆的民俗风气,传出去也不丢人。
却说,这是因着边疆民风更开化,许多边塞儿女,并不看重那一纸婚书,有的人嫌麻烦,还真就是先请了客,生米煮成熟饭再去官府写婚书。
而这也是因着边疆地区人员混杂,时不时动荡不安,有的人家中,并无长辈无兄弟,早已不知战死或是飘零何处。
老无所依,幼无所养,孤家寡人多的是。
这什么三书六聘,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边疆压根是很难做到的。
也只有中原地区,富庶些的地区,才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是以,便有些看对了眼的男男女女,先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用办婚席,直接找个年长者见证一下,便算是夫妻了。
秦柳瑟虽然早有耳闻,但依旧听得瞠目结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