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藏在石秋芜心里,但既然现如今,她才是严守御的正妻,就说明那个女人输了。
可到底是心结,石秋芜便只能安慰自己,既然是那么小的年纪就跟严守御这样的公子有首尾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贵女。
是以,刚才听秦怀瑾说这番话,石秋芜才会想起这桩事。
可惜她旁敲侧击问了院子里伺候严守御的侍女,都不知情,在婆母面前试探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所以,便更加成了石秋芜一件心事了。
沈淇小声地问,“你们说,她不会在南边的时候,就有相好的了吧……”
其实本朝民风开化,民间男女之别并没有那么严苛,年少时与看得上眼的少郎少女有个眉来眼去并不算什么。
便是这几人里,也没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年少时没有幻想过的郎君人选的。
就说当年九王爷在京城贵女圈多有名堂啊,爱慕他的贵女那么多,可有全部嫁给他?
不都是成人后,各自出嫁了吗?
可又有什么人敢说她们不知检点?
这是正常无比的事情。
但在有的时候,却能用来狠狠攻击人,也不过是为了消除心中异类,还有看人下菜碟罢了。
秦怀瑾闻言,却道,“这可不能乱说,女子不贞是多大的事儿,那是我妹妹,虽是没教养了些,但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的。”
坏话说完了,给别人心里留了底,秦怀瑾却开始说好话了,为的就是不想惹祸上身,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说着说着,便到了快要开席的时辰。
公公和侍女来请各位贵人上座,一时间大家便回了前头去找自己的夫君,相携着进了殿内。
殿内忙着参拜永嘉帝而后开宴,秦柳瑟和萧德妃,却忙着在隔壁的偏殿,清点等会儿要给各位贵人带走的仪礼。
其实这些礼物,都是提前打点好的,但今日人多东西多,她们不放心,才来这儿守着。
秦柳瑟手里拿着单子对着各个府里的仪礼,有布匹、糕点、绸缎等等,都是永嘉帝赏给各位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