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呢?
青竹一时间,气急败坏地道,“是秦昭仪!是秦昭仪自己!她不想要皇上的孩子,就自己换了,然后来陷害我!”
“我们昭仪什么人,用得着陷害你?”青青嘲讽地道。
青竹却是说多了自己圆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是,她明明换走的是前头的药丸,为何最后两颗会有避子药。
青竹指着秦柳瑟,恨恨地道,“就是你!是你!你是故意挖坑给我跳的是不是?不然怎么会这样,怎会这样,你明明吃了的!”
秦柳瑟在心里冷笑,心道她可一颗没吃。
从药筒刚送过来,她叫子衿看过,便知道这药有问题,这筒药,除了真正消食的,其他的过于寒凉,她一颗都没碰。
她自己虽也有避子药,却不会用这样寒凉的药材,可想而知青竹对她多恨,多想叫她生不出孩子,甚至伤了身子。
真是好歹毒的心。
秦柳瑟心里恨极了青竹三番两次的故意找茬,眼下也只想落井下石。
但永嘉帝在这里,她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不想说。
帝王坐在这里,又是后宫最大的人,什么事,他说了最算数。
只不过秦柳瑟心里其实还有遗憾,没能将柳秋娘那个贱人和她的侍女一网打尽。
不过既然没法一网打尽,她也不准备把宫服的事情抖出来。
准备等有朝一日,再一次性来算账,暂且按下,不打草惊蛇。
事已至此,青竹的话,在周围人面前,也只是胡言乱语。
永嘉帝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嘲讽,像是在嘲讽这肮脏的后宫,肮脏的女人,也似乎是在嘲讽青竹的垂死挣扎。
“朱万喜,滚进来。”永嘉帝开口,朱万喜立刻从门口匍匐进来。
“把青竹带回去。”永嘉帝开口道。
然后吩咐太医接着给秦柳瑟诊脉开药,等药方开出来,永嘉帝也朝辛淑妃道,“到这儿你也该安心了,回去歇着吧。”
辛淑妃不知道永嘉帝这话是真关心,还是话里有话,只忐忑着一颗心福了福,又说了几句安慰秦柳瑟的话,苦着一张脸一路回去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晦气!”走出舒月轩时,辛淑妃低声咬牙道。
屋里,太医开了药,自去给秦柳瑟取药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