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笑着谢过她,又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各自别过。
周才人走后,明月姑姑一边走一边和秦柳瑟说,“这位周才人也是不易,宫里被那位压着,入宫这么久了,姿色不算差,却未能有多少恩宠。”
明月姑姑指的是李贤妃,虽说毓秀宫隔着舒月轩很远,但宫里的红墙并非铜墙铁壁。
周才人和李贤妃面上是好姐妹不假,但两人背地里不和,秦柳瑟是知晓的。
前头周才人侍寝,因着宁贵妃有孕皇上走开了,没伺候成,后来永嘉帝倒是补上了。
而在毓秀宫里,李贤妃也不是个容得下人都,不让这些年轻的在永嘉帝面前显摆。
秦柳瑟还听闻,有一回李贤妃打了周才人一巴掌,被永嘉帝正巧碰见了。
碰上这样的一宫之主,日子也是难过,明月姑姑摇头道,“不过她听着不易,待人倒是挺妥帖。”
其实她和周才人的交集并不多,秦柳瑟想了想,说,“许是她给皇上送汤水那回,我替她说了些话,她记在心上了。”
这明月姑姑倒是相信,她们家这位主子,心地好,等闲妃嫔不愿意将皇上推出去,但秦昭仪并不会,也不会霸占着皇上。
谁不喜欢这样得宠的姐妹?
几人说着聊着,走上一座小桥,往舒月轩的方向回去。
明月姑姑道,“如今李贤妃手里权更大,宫里的人,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这话刚说完,秦柳瑟便一个踉跄,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落下去。
事发突然,几个侍女一时没防备,青青跟在后面,明月姑姑走在秦柳瑟旁边,也跟着摔落。
一切不过眨眼间的事情,青青一阵惊呼,惊慌的叫声,比秦柳瑟和明月姑姑加气来的都要大。
秦柳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要跌落脚下的河里了,因着忽然跌倒,是因为脚下的木板松动,她们一个踩空,脚下的木板已经裂开掉进河里。
而她,一只脚卡在里头,夹在裂开的木板之间。
明月姑姑的境况不比秦柳瑟好多少,但看到自家主子摔到在地,明月姑姑忍着疼痛,立刻爬起来,胆战心惊地问,“昭仪,昭仪,你可还好,可有伤着?”
青青惊慌不已,白着一张脸跪下来拉着秦柳瑟,“昭仪,你怎么样?”
秦柳瑟看青青急的都要哭了的模样,强忍着痛意扯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