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婕妤也没有待到最后,因着二皇子也熬不了那么久,是以出了个场,礼物都收了,差不多便领着乳娘和侍女回去了。
永嘉帝和太后也没久坐,陪着众人吃到一半,便退了场,让年轻人尽兴。
永嘉帝是要去前头见大臣,两位太后则是每日午后都要打盹养生。
剩下的妃嫔,三两位聊到一起,永嘉帝去了前朝,侍女自然不用跟过去。
青竹和青草便留下来陪辛淑妃说话。
辛淑妃虽说方才做了一中午的贤惠人,但却也不是心里真舒坦。
想到自己膝下是公主,又是在西北生的,永嘉帝没有看着她生产,也没有这般的满月宴,心里说不艳羡都是假的。
因着实在羡慕,思着想着,想到方才永嘉帝从张婕妤怀里接过二皇子,脸上那独属于父亲的笑容,又愈加郁闷。
她生的不是时候,孩子不在父亲身边,即使如今补偿再多,那都跟生养在身边不一样。
不然一个贱婢生的,怎的会如此荣耀。
一时间,辛淑妃只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气,再生他个十个八个。
永嘉帝膝下儿子少,现在生几个皇子,那都是有登大业的希望。
可偏偏,她的身子……按照太医的说法,是不容易再受孕的。
辛淑妃捏紧了手帕下的指尖,只希望那都是“庸医”的误诊。
眼下旁边的张婕妤刚风光无限,再悄悄对面命好得不得了的宁贵妃,怀了一个又有了,怎的别人就那般命好。
却在这时,旁边传来秦柳瑟一声干呕,辛淑妃偏头看去,就见明月正替秦柳瑟拍着后背,担忧地问她,“昭仪可是身子不适。”
秦柳瑟摇摇头,抬手示意她别张扬,“无妨,只是这几日操持,累着了。”
明月见她不愿张扬,便闭了嘴没再多说。
但这些,都被辛淑妃看进去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旁的青竹,虽然还没跟辛淑妃通气,却也咬着牙,今日那位张婕妤的荣光,也是看得她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