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出纸笔来好好记下来,多少财物什么记仔细点,多少也是孩子父母留下的念想。”
冯雅女士挥挥手将给自己找事的女儿打发去拿纸笔记录了,既然要养小石头可不能贪了人家给的抚养费,这可是做人的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丁是丁卯是卯,等小石头长大了也能有个凭证不是。
“呵呵,还老说我宠孩子,不懂得管教。大嫂,我看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啊!”一旁看了半天的三婶,等沈文娇去书房拿纸笔的功夫,毫不留情的开口嘲笑了起来。
“哦,好歹我家娇娇可不敢自作主张的出国留学。平时大多数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写写文章的,这可乖巧多了。”冯雅女士半点没有客气的刺了回去,咋滴,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她出气。
自从日本人开始侵入上海开始打仗后,三婶和秀姐儿两人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一直提得高高的。一方面是面对就发生在不远处枪声不断的战争一直心惊胆战,每天都有大量的无辜老百姓死在其中,物伤其类的情况下,只要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的冷血之人。哪怕住在相对安全的租界里,就没有一个人能真的心情好的。
这方面冯雅女士她们都一样,无能为力感觉太难受,就连脾气最好的秀姐都有点忍不住暴躁几分。
另一个就是担心远在日本的沈文墨了,现在可没有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上海这边日本人野心勃勃的一副不拿下上海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一看这样子,哪怕她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对方估计早就有此野心,准备许久了。
这样一来,作为中国人的沈文墨在日本的人身安全就很令人担忧了,仔细算起来她们也已经快三四月没收到沈文墨报平安的信了。这作为亲妈和亲姐的秀姐不着急才怪呢!
最近一家子全躲在家里,除了沈文娇还不时的出去医院帮帮忙,四个女人全在家里。时间长了,牙齿还有碰舌头的时候呢!更何况原本就心情不太好的三婶和冯雅女士了。
秀姐性子温顺,又是小辈,只能憋屈自己,成天把给沈文墨做的衣服拆了做,做了再忿忿不平的拆了。冯妈就不用说了,她如今在乎的夫人小姐都安安全全的在眼前,最多偶尔担心一下这仗什么时候能够打完。
所以日常斗嘴的就是三婶和冯雅女士了,这不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