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行人死去的惨状，暮归说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将亡魂放出来？”

此话一出，姮阳和雪鸢都看向了她。

被两人盯着，暮归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毕竟放出亡魂，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神殿弟子，而是这些普通人。”

雪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暮归这个问题，她只是支持主人所做的一切，但对宣衡为什么这么做，的确不清楚。

姮阳看着暮归：“你觉得这些普通人无辜吗？”

暮归听到这个问题，怔了一下，随后道：“他们只是普通人，能做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普通人自然是无辜的。

“可阿衡哥哥说他们并不无辜。”姮阳轻声道：“阿衡哥哥说，十方界都不无辜。”

此话一出，暮归再次被惊到，十方界都不无辜……此话从何说起？

姮阳指着天：“阿衡哥哥说，它既获取了利益，便该付出代价，它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它所获得的一切都用在了这个世界，那这个世界的一切享受了便不是无辜存在，更何况……”姮阳顿了顿，看向那些恶魂：“阿衡哥哥说，曾经那些魂有去处，死亡之后，他们便会去往他们该去的地方，是十方界毁了那个地方，魂无归处，才会飘荡在外。”

“倘若那处地方没有被毁，今日这些魂便不会出现在大街上伤人。”姮阳看着暮归：“你可能会想，魂该去的地方被毁了，但他们为那些魂打造了死地，是我们毁了死地这些魂才出来伤人。”

“阿衡哥哥说，倘若他们打造的死地不需要我们付出代价，他还会高看那些人一眼，可他们用来镇压死地的镇魂树中困着我姐姐的力量！”

“死地，镇魂树，不过是赝品。”姮阳沉声道：“毁掉真正容纳亡魂的地方，发现没办法限制那些魂了，又妄图打造一样的存在，容纳亡魂，结果发现自己做不到，只能用他人力量镇压引魂，这样的地方难道不该被毁吗？”

姮阳看向暮归，少年人恶劣心起，冷笑道：“心疼这些普通人，不如心疼心疼你的主人，中州十三地，便有十三颗镇魂树连接着你主人。”

“它们被毁再生的力量源头便是你的主人，你见过镇魂树，知道它有多庞大，不妨想想，长出那样一棵树，你主人在那一瞬间要被抽取多少生命之灵？”

暮归被姮阳怼的不知所措，紧接着便听到了后面的话，脸色顿时一白，看向莲佛：“少主，姮阳说的是真的吗？”

莲佛道：“先回去。”

暮归闻言，再多话都只能忍着。

一行人很快便回了天阁，回去路上，看到再多人，暮归都没心思关心了，他只想知道姮阳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其实莲佛没回答时，暮归心里就有答案了，只是他不敢相信，镇魂树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怎么会和主人有关？

太多疑问，暮归想听莲佛亲口说出的答案，不光暮归想知道，晨离也想知道，只是她比暮归更有耐心一些，才显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