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怪异。

不过副殿主还是回答了那声音的问题：“我并不想杀她。”

是的，副殿主不想杀姮姝，哪怕姮姝就是传言中的邪神，如果没有十二城那件事，遇到姮姝，副殿主会想杀了她，毕竟他们存在就是为了守护五洲，诛杀邪神是他们的职责。

可经历十二城那件事，副殿主发现，姮姝是邪神，但不是会滥杀的邪神，十二殿向她递出橄榄枝，她和十二殿人合作，解决恶魂，十二殿没有发生十三城那样的事，而姮姝也没因为十二殿是神殿之人，就对他们赶尽杀绝。

副殿主心里很清楚，他们不招惹姮姝，姮姝不会杀他们的人，至于姮姝为什么要进入死地，如果姮姝是个普通人，副殿主对此不理解，但姮姝不是，邪神自北州出世，想要进入死地，那死地里面必然有她想要的东西。

若是从前，副殿主只会遵守自己的职责，不会去想姮姝的目的，但现在……他会想，因为他发现，他为之效力的神殿，很多时候都在考虑自身。

从姮姝出现在十三城，来到十一城，已超过半年之久，中央神殿若真的想对付姮姝，完全可以派人前来拦截，可他们没来。

为什么不来呢？

“她活着会杀更多的人，就算如此，你也不想吗？”那声音再次问道。

副殿主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不去招惹她的人，她也会杀吗？”

就像今日，如果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杀了姮姝，那些人不会死。

副殿主认为，只要他们和姮姝好好说，便能免去伤亡，实际上……姮阳出现之后，这点就不符合了。

姮姝之前不知道姮阳他们的目的，会答应帮忙解决恶魂，但知晓后，姮姝不会答应合作，却又因死地里面有属于她的东西，必须进去，而神殿的人不知道死地里面有姮姝的东西，姮姝不愿合作又要进入死地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姮姝找死，他们会和姮姝动手，一旦动手，姮姝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十二殿那是个意外，这样的意外仅此一个，不会再出现。

只是副殿主不知道这些罢了，倘若他是十三城的副殿主，十三城和十二城都会平安无事，可惜，他是十一殿的副殿主，姮姝已经知晓后，不管他想的有多好，姮姝都不会答应。

“她是邪神。”那声音道：“你可知邪神是何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