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佛打断人影：“我若没有这一身生命之灵，他们会给我身份吗？”

人影不说话了。

如果莲佛没有这一身生命之灵，那就是普通人，无上佛寺和天神殿若是会给普通人身份，那所有普通人都有尊贵身份了。

“他们给我身份，是因为我这一身生命之灵可以压制死地，我与他们，说好听点，是合作，说难听点，我是他们养着镇压死地的傀儡。”莲佛语气淡然，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我从出生就在他们的监视下，所以我是佛门圣子，天都少主。”

“我若不是从出生就在他们监视下，而是后来被他们发现，我就不是佛门圣子，天都少主，而是镇魂兽。”莲佛垂眸看着人影：“如此，你还觉得我该对他们感恩戴德吗？”

人影看着莲佛，无力道：“不是这样，你不能这么想，无上佛寺和天神殿做这些是为了众生，为了更多人，牺牲一部分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莲佛看着人影：“你们真的只牺牲了一部分人吗？”

人影茫然的看着莲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莲佛没有回答，抬手一挥，一道力量落下，将人影吞没。

莲佛转身，朝着金光之中走去。

…

金光之中，随着姮姝不断用魂力去融经文，经文逐渐变得黯淡，消失。

魂力不断消融，姮姝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衬得额间那一抹红纹越发鲜艳。

终于，当最后一个经文失去光泽，等待许久的黑团猛地冲向结界。

这一次，黑雾没有再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被弹飞。

姮姝看到这一幕，停止了魂力输送，手撑着结界，慢慢后退，只是消耗了太多魂力，身体力量也耗空，再加上满身的伤，没了支撑，根本站不住，身体一软，便往后倒去。

一只手伸来，接住了倒下的姮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