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如意惊诧的抬头,向那药包的方向看过去。
其实,她是想看宋氏,但不敢。
她是真的以为里面只是泻药,难不成不是?
不过无论里面是什么,为了家人,这个锅她背定了。
“那可能是奴婢拿错了。”
她颤声开口,算是圆了这个谎,额头的鲜血混着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都是奴婢一人之错,与格格无关。”
书房内,四人僵持着。
如意咬死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高毋庸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爷,秋绪姑娘传信儿过来,说是福晋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胤禛匆匆站起身,目光如炬眸光深沉地盯着宋氏。
“既如此,便将这婢女拖下去,该打打该罚罚。”
他冷着脸走到门口,掀开帘子的同时说道:“若是没命了,便丢到乱葬岗去,不准家里人收尸。”
“宋氏管下不严,罚俸一年,关在盛荷居内闭门思过。”
“四爷!四爷!这不关婢妾的事啊!”
她家里不缺钱,罚俸多久都可以,但若是禁足,见不到四爷,从此便无出头之日了。
宋氏面色惨白如纸,用那双颤抖不已的手艰难地支撑在地面上,冰冷刺骨。
但她根本顾不得这么多,一步一步跪爬到门边。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眼眶中涌出,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
宋氏试图抓住胤禛的随风飘动的衣袍,却只能来得及抓住一缕虚无缥缈的风丝儿。
眼看着胤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心如死灰,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一旁的高毋庸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叫来几个下人将宋氏扶起,送回了盛荷居,并在大门处落了锁。
“四爷,下官还有一事,方才未敢言说。”
临进卧房之前,赵邝盛将胤禛拦住,神情犹豫。
“可是福晋身体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