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仍是只听着,别人问她就答,而夏昌盛则是不做言语,反正也没人问他。
众人围着一桌吃饭,虽然年味不足但也胜在人多,至少比起平时要热闹。
夏云和姐姐难得不在,夏素的母亲时不时就贬低一下夏云和姐姐,明里暗里地讽刺着夏云父亲,这个老男人喝了点酒,一时间难以招架,被呛了两句后默不作声了。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妇人,她的语言总是这么冰冷而有力量,不断的刺伤着夏云的父亲。
丧偶、再婚、离异……这些都能作为对方的攻击点,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如曾经那些年又比那些年要重很多狠很多,仿佛是宣泄着这两年来被稍稍克制的情绪。
夏云是这一大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夏云的姐姐也嫁得比夏素的亲大姐要好很多,再加上夏云是个气性较大的家伙,这两年她被压过一头很不舒服。
人是很怪的,有的人卑鄙、无耻、龌蹉,见不得别人半点好过自己,但凡别人比起自己好上一点就各种瞧不上、打压,而面对真正的庞然大物时他又哑口无言,把自己的丑陋藏得死死的不敢暴露一丝。
当然,高尚者亦大有人在,他们愿意为了梦想、民族、国家而奋斗终生,正因为他们,历史才不是一幅长长的空白书卷而是浓墨泼绘的图画。
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嗤笑道:“夏云不是拿老爸的东西了吗,你问问他会不会飞,会不会法术。”
“拿去玩而已,老爸的东西哪有这么厉害。”
大伯摆了摆手,他没读过书,可作为一家长子跟着夏云的爷爷也是认识了不少字,知道不少东西,明白那玩意儿就是普通的风水。
真要说,那还得是华夏各大门派自家的传承,那才是真材实料。
夏素的母亲自然是懂这个道理,可她不管,谁让夏云一直在琢磨这些封建迷信地东西呢。
她抓着这点刺激着夏云的父亲:“天天学这个不看书,现在人家都会法术夏云会吗?”
夏云的父亲面色低沉,他已经接近爆发了,但他打算再忍忍,毕竟是过年,毕竟是兄弟。
六叔只觉得心中悲哀,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总是要攻击夏云一家,好像是攻击他们能得到祖宗的宝物一样。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夏素的母亲这个嫂子,这个女人不但对儿子娇纵惯养,还总对人家指指点点,心里小心眼到不行,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