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命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夏云的问题:“小的细微的层面上讲,这很难区分。
“比如说,在归属明确的情况下,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可能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出抢别人机缘,夺别人造化,借别人气运这样的事,这样修行就是畜牲的道。
“可没有谁规定这个位子就属于谁,谁都有机会,现在、未来,人与人之间的纷争只会越来越大。
“一念善一念恶,没有坏人哪来的好人,又怎么凸显仁义道德?”
许如命似解释又似呢喃,但却是对自己的答案无比的坚定:“大的方面上,只要不违法犯罪,我觉得就不算是坏人,毕竟法律是对人的最基本要求。”
夏云连连点头,他似是懂了,这段时间积累的疑惑和阴郁此刻正在缓缓消解。
“至于值得去杀的人。”
许如命忽然把话题转移到夏云说的那句话上,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华:“想杀我们的人,就是值得我们去杀的人,不是说杀人,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吗?”
“是这样的。”
夏云认同许如命的说法,我们可以不主动杀人,但也不能过坐以待毙等别人来杀。
此刻,心里因为长时间斗争、杀戮导致的迷茫荡然无存,这使夏云身子一轻,整个人舒坦许多。
宽慰完夏云,许如命居高临下朝竞技场内里看去,迟疑着开口道:“老夏,我们要不要等到晚上看看会不会有鬼?”
此刻是下午三点,夏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照理来说,鬼都是在晚上出来的,许如命这话没毛病。
“咱们买的是12欧元的门票,差不多就是九十五六块一个人,不过是全天的票,我们现在可以出去在外围逛一逛,七八点钟再进来,没问题吧?”
“可以。”
朝距离较近的出口走去,许如命大概规划了一下,整体来说还算合理,夏云自然是没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