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珏突然就哑火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生生把自己那张脸憋得通红。
如今枭家是枭泰佑掌权,而枭泰佑这个人又十分在乎面子和他自己对外的形象。
关起门来怎么闹怎么吵都行,但只要闹到外面,丢了他枭泰佑的脸面,就不是挨顿家法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身后的保镖抬了个单人沙发放在祝京棠身侧,祝京棠顺势坐下,翘着二郎腿。
此时祝京棠对面坐着枭珏,左边坐着祯礼礼,右边坐着孟行简,四人这么坐着就像是在举行多方会谈似的。
祝京棠很满意没人发疯的场面,她捏着手机轻飘飘的指向枭珏,“礼礼的医药费。”
站在祝京棠身后不远处的酒吧经理双手紧握走上前,支支吾吾的开口,“还有,酒吧这个。”
听到这话,祝京棠只浅浅笑了下,“还有酒吧的赔偿费。”
酒吧经理抹了把虚汗,砸坏酒桌椅子是小事情啊,但是他们把吧台后面酒柜上二分之一的酒都砸了啊。
枭珏眼中满是寒光,他硬扯着嘴角咬牙道:“医药费十万,酒吧砸的那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出二十万,其他的找他们。”
祯礼礼不干了,腿上还在上药,站又站不起来,只能一巴掌用力的拍在皮质沙发上,“你他妈的拿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枭珏呸了一声,一条腿踹向面前的酒桌,“你那伤口绑个绷带的事情,你还想要多少钱!”
“死种马!十万都不够我给男模拿的小费,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
又开始吵了。
祝京棠无奈的垂眸,捏了捏眉心,“礼礼的医药费和酒吧赔偿费算你一百万。”
枭珏再次抬脚踹向面前的酒桌,“他妈的用金子绑腿?一个破口子让我拿一百万?”
祝京棠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阴沉起来,“一百万买断今晚的事,或者说你是想明天在港媒头条看到今晚发生的一切。”
“哦——还是说你这个腿,是想再被我断一次吗?”
枭珏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