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或许你应该去问问古元,问问你的老师,他们也许比我更清楚,她……是谁!”男子目光轻轻一松,黑暗中那道并不属于他的脸,面色颇有些戏谑,显然穆枫也并没有亲临此处,他与萧炎一样在用意识操控着一具傀儡。
“萧炎”双眼微眯,但却并没有说些什么,藏于袖中的拳头却是直暴青筋,眼前这道身影背后的人的的确确很是讨打。
可是,他所说的话,却不得不令萧炎深思,
“问岳父?问老师?”问岳父是自然,他是老一辈的强者,必然与那位女前辈相识,可为什么要问老师?
萧炎并不是笨蛋,几番摸索之下自然是发现了某些端倪,于是一道尤为可怕,甚至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萧炎瞳孔微缩,心神移至四方,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心绪的不平静甚至让他远在雪慕城的真身都出现了几许异样的波动。
“别找了!她已经走了”见到萧炎这般模样,穆枫冷冷道。而这句话,仿佛更加触动了萧炎的神经,因为这话怎么听都像是穆枫想到了自己的猜测,并且默认了。
“母亲”?
这道念头自心中一经生成,萧炎便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越是细想,便越是觉得其中的不对劲。岳父,老师,他们好像的的确确与自己的出生有着某些联系……
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岳父时,古元对他说的话,他说,早在萧炎出生时自己便已经见过他一面了。这是为什么?
一个堂堂帝族族长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萧家?莫非,当时的萧家出了什么事?如果真是这样,古元也一定见过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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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师,虽然他不知道老师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联系,但至少他并不知道药老这个当时大陆上顶尖的炼药师是如何在藏身纳戒之后落入到自己母亲的手中。
毕竟,就算药老当时是藏在戒指里,但那枚纳容戒指的等级也绝非是当初的萧家有资格可以拥有的。更何况,那枚戒指居然成了自己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
“敢不敢随我去一个地方!”“穆枫”挺了挺胸,嘴角微微上扬,便是撇开望着萧炎的目光,转而划过萧炎侧脸,望向其身后的北方。在那里,仿佛有一团极为诡异的力量。
“去哪?”此刻,前者的心中却是颇难平静,在第一次见到那个老人的时候,萧炎就感觉到自己与那女人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但却不敢深想。
“一个即便是你,都需要掂量掂量的地方。”“穆枫”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话不多说,一个闪现便是出现在了萧炎身后,然后便是朝着那极北的方向爆射而去。
萧炎眉头轻轻一皱,目光望了望后方那道女子气息消散的地方,随即也不多想便是紧紧跟在前者身后,一蓝一红一前一后两道流光,便是这般从北州上空直直划过,如同较量一般,你争我赶毫不相让。
跟着他,倒不是因为萧炎莽撞,而是因为萧炎有着足够的自信。即便是这个穆枫真有着什么手段,也未必能伤得到自己!更何况萧炎现在也的确需要得到一些回答!
北州的荒凉自万年之前便已是人尽皆知,北州凄蛮可以说是尤为出名。虽说在整个斗气大陆,不毛之地并非屈指可数,但数量再多,其面积也仅仅只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区域,但是北州却是一整个大陆,那模样就仿佛它曾经遭受过血洗般。北州的阴寒,若是身在其中或许感知不深,但若是如萧炎这般在夜晚飞跃至北州上空,却是令人尤为揪心,北州大地是真的伤痕累累满目疮痍。
北州并没有起伏较大的山势,没有高耸入云的山峦。因为北州的样子就像是一块被摔碎在地面上的碟子一样,是破碎的。飞跃其上总能看见一些不可见底的深渊,在苍白色雾气与血黑色涧气的缭绕与盘蕴下,令人尤为不安。
这样子,绝对不是双帝大战后的中州可以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