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在于动机。抚养死者的孩子也许是出于愧疚,但是不交代行凶的理由就说不过去了,毕竟那才是一切的开始。”
愧疚吗……
可真是让人不爽的词。
像是想要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快,喻轻舟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带着薄荷清香的酒液倏忽滑过咽喉,清凉中夹杂着些微的辛辣口感。
“呵、谁知道呢。也许连写的人心里都没数,结局究竟是什么。”
喻轻舟皱了一下发酸的鼻子,酒劲熏得面上发热,脑中涌起晕乎乎的奇异舒适感。
“你说的不错,轻舟。”沈韵出声肯定。
喻轻舟闻言,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蹙眉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对的。”
“不、不是这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轻舟?”
喻轻舟定定看着沈韵。
周遭的场景扭曲变换,他看见砖砌的壁炉,炉子上方挂钟机械跳动的指针,倚在沙发中的男子从报纸中抬起头,熟稔地轻唤着他的名字。
(轻舟?)
——义父?
不、没有义父,眼前的分明是沈韵、沈医生……
喻轻舟摇晃着站起身,他感到头晕,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