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木倩兮一声不吭收拾了自己的座位，清扫被撕毁的数学笔记本时，心里依旧十分不好受，自己认认真真记录了几个月的复习宝典就这么没了。

黄苑和她的小姐妹在一旁幸灾乐祸，捂着嘴低声议论：“看了监控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收拾了？估计是惹到了不敢惹的人。”

木倩兮听着心烦，故意将手上收拾好的一摞课本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大声响。

“窃窃私语可以小声点，生怕我听不到是吧。学校里，还没有我不敢惹的人。”

收到她剜刀一样的眼神，黄苑一行人虽说不服，但也不敢再说半句，毕竟校霸的武力值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一节课下课，木倩兮便以一起下去打水为由叫出了方紫妮。

一路无话。

直到站在饮水机前，方紫妮才率先开了口：“对不起……”

方紫妮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怯生生的，还是和刚见面时一样，内向而胆小：“我知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木倩兮开门见山问。

木倩兮不敢相信这会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她在班上几乎不怎么说话，存在感很低，但是偶有几次接触，木倩兮发现她虽然极度社恐，但其实是十分善良的女孩子，性子软得几乎都踩不死一只蚂蚁。加上自己曾帮过她几次，更不相信这会是她的所作所为。

方紫妮紧咬着嘴唇，低头沉默不语，手指不由自主握紧了水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久，见她迟迟不敢开口，木倩兮认真看着她，问道：“是有人逼你吗？你别怕，我会帮你。”

想起自己被霸凌时木倩兮曾出手相助，方紫妮终于抬起头，眼圈已经发红，蒙着一层水雾，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我被拍了视频。”

大课间，学校广播中播放着同学们点播的音乐，每首歌的间隙会响起广播员介绍歌曲的动听声音。

冷彻站在广播室门口，脑海中浮现萧十焱与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