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了钢琴室。
嘴上这么说,但自此之后,每天下午放学,他都会按时到来,听她练琴。他们渐渐熟悉了彼此,心也逐渐靠近。
她偶尔会教他弹钢琴。
“都说了这个音唱发,不唱咪。”她纠正。
“我唱的确实是发。”
实际上他唱了咪,自己却仍然不知情。
“冷少你还真是个音痴。”她皱着眉头,嫌弃。
“罢了,你给我弹一遍便可。”
她给他示范了一遍他要演奏的部分,接下来与他联弹时,他竟能一点不差地完成。
“弹琴也能靠头脑,我记住了何时弹,按哪个键即可,明白吗,白snow。”
两人相视而笑。
之后,他们经常一起演奏一首曲子。
考试对他来说向来简单,总能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试卷。于是他总会提前出考场,找个僻静之处,坐在长椅上,等她出现。
不出一会儿,她就会提前交卷出来寻他,坐在他身侧,同他讨论考试题目。
“冷少,数学压轴题,两个圆是不是相交?”她问道。
“相切。”他冷冷回答。
“怎么是相切?相交吧。”
“相切。”
两人杠了起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好像真是相切。冷少,我做错了一道大题,这可怎么办,这次即使你让我,我也拿不到第一了。”她精致无瑕的小脸因为这个懊恼得皱巴巴的。
“知道你会写错,所以我少选了两道选择题。”他淡定回答。
他冰冷的话语总能温暖她。
他非常了解她,大致浏览一遍试卷就知道她会哪里做错,大概会拿多少分,自己应该少选几道选择题,仿佛开了天眼,全程能看到她答题情况。他每次总能精准地把握科目得分,每科与她保持一两分的差距。因此与他相识后,在他的保护之下,她再也没被母亲打过。
每个节日,他们都会交换礼物。他不过生日,也不收生日礼物,但她两年来都坚持为他准备,放到他学校的储物箱里,署名r=a(1-sinθ)——心形线方程。
他们彼此保持着距离,就这么简简单单,不敢逾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