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绝地挂断电话。
木倩兮在外目睹一切,虽然听不见谈话内容,可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眼神中深不见底的悲伤,心脏不由跟着隐隐作痛。
田雨冰和荣天说的话闪过脑海。
“你还在等她吗!”
“他就是一个被女人欺骗,被女人抛弃的废物!”
之前她没有多想,以为他们在胡说八道,可这一刻,木倩兮断定,他曾经被名叫白斯诺的人伤得很重,无人能说,无处发泄,才会选择封闭自己。伤得越深,就藏得越深。他一直是那个无论伤得多重,多狼狈,都只会藏起来偷偷舔着伤口的漂亮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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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问。可现在,她迫切地想了解真相,了解他。他把人拒之千里,那她就努力向他靠近。她向来疯狂、不计后果、不自量力,这次也想不自量力地拼尽全力把他从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拉出来。
他最讨厌被人牵动情感,喜怒哀乐不由自己。然而即使过了两年,白斯诺的一句话依旧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心痛。今天的一个电话,让他功亏一篑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愤怒至极的他握紧右手往墙上重重一砸。随着这重重一击,怒火似乎瞬间倾泻,右手筋疲力尽般垂了下来,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看到这一幕,木倩兮瞳孔放大,滴滴鲜血好似重重落在她胸口,砸得心头生疼。
“冷彻!”她失声惊呼,心急如焚地不停拍打着窗户,“你怎么样了!”
他却像是失了魂魄的人,静默伫立着,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手上已是血肉模糊,鲜血不断顺着指尖流下滴落地板,心疼得她眼眶顿时红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转身快步离去。不久后,诸葛出现,替她打开了落地窗。
听诸葛说,他交代诸葛去小书房将她从阳台放进来后,就将自己锁在了三楼书房,拒绝包扎,也拒绝见任何人。
从中午到日落,她再没见过他。五个小时,她守在小休息室,望眼欲穿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他却始终没出现。
想起他鲜血淋漓的手,木倩兮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着,隐隐作痛,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她越发担心他手上的伤势,决定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于是她将萧十焱约出,决定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