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证据是假的,这些人也是污蔑于他,那大人您尽可派人按上面所说的去查,刚才也说了,‘雁过留痕’。”
“是啊,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呀!”
众人齐齐跪地。
邱广贤无力的坐在地上,眼中透着绝望,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组这个局,前段时日他才去拜访过郡守,他们还想结儿女亲家呢,这才几日,他竟被逼迫至此。
郡守此时有些骑虎难下,单账簿中银子的去向,就有些棘手,他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大人。”云墨之矗立在人群中,“学生还有一状要告。”
还没等郡守说话,云墨之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贞真德元年,邱广贤联合当时还待字闺中的吴秋月,偷盗另一学子的文章,占为己有,并污蔑那名学子欺世盗名,那名学子因此被革除了功名。”
“而后吴秋月姨母一家借此将那名学子从族谱中除名,并强占了那名学子的家产。”
“那名学子走投无路,背井离乡,吴秋月怕事情败露,又让管家买凶杀人,将人打破脑袋,学子慌不择路,逃跑途中,掉进了河里,至此,世上再无这此人。”
“这事由邱广贤府上的管家亲口招认,而这名学子是当年的二甲进士王卲,请大人为王卲洗刷污名,还他一个公道。”
马车里,王卲一口血吐出来,原来是这样啊,原来竟是这样!
“爷爷!”
“我无事,吐出来就好了。”
“爷爷,吃块儿糖吧,很甜的。”小山将糖塞进王卲嘴里。
县衙里侧,吴秋月披着斗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夫人。”嬷嬷赶忙扶住吴秋月。
吴秋月煎熬了一整晚,早上见到女儿的那一刹那,她觉得完了,邱广贤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没想到这么快也出事了,而且幕后之人竟然是王卲。
她的心沉入谷底,二十年了,他们的报应还是来了。
事情到此处,郡守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今天这一出就是一个长达二十年的复仇局呀。
冯青山惊愕,真德元年?文章抄袭,二甲进士?这不就是他收邱广贤为学生的那一年吗,原来事情的源头竟是他自己。
他踉跄的跳下马车。
“哎呦,老爷!”下人急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