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手?哇,他们好狠呀。”小孩儿扑进女子的怀里,大哭起来。
“不哭,不哭啊,姐姐的手虽然断了,但再也不用坐牢了。”
周围的人被这俩人的惨状吸引过来。
“我已经把地契送去县衙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坐牢了。”
“可是,娘被逼死了,爹的腿也被他们打断了,咱们已经没银子看病了,呜……。”
“不哭啊,听说郡守大人要来,咱们去找他伸冤,况且青山先生也来了月城,县令并不能一手遮天。”
“哎呦,听这意思,这俩人是跟县衙扯上关系了吧。”
“可不是。”男子压低声音,“我猜啊,这又是县令强占了人家的地,逼的人家家破人亡了。”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就集市后面的那条街上,张地主家的庄子不就是这么没的吗,听说那庄子上可是有个小温泉呢,虽然不大,但稀罕呀,听说张家还上告了,后来那个惨呦。”
“真是造孽呀。”一旁的妇人忍不住掉下泪来。
小孩儿抹了把脸,“姐姐,这些大人会为咱家伸冤吗,县令不是说咱们都是贱民,不配拥有好东西吗,那这卖包子的大婶,还有卖肉的大叔,是不是也会被县令抓起来呀。”
屠夫一听,怒火中烧,他早就忍不住了,一把将刀插进案板里,“他娘的。”
女子一把捂住小孩儿的嘴,她歉意的看向身边的人,“各位大叔大婶,我弟弟是胡说的,他就是被县衙的人打破了脑袋,说胡话了。”
“啊不,不是县衙的人打的,是他自己不小心磕的,县令也没有说你们是贱民,没说你们命贱,死了就死了,又不能拿他怎样。”
女子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样,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姐姐,咱们回家吧,你发热了。”
两人相携起身,开始一步一步往回走,女子的袖口里还不断的往下滴着血。
一瞬间的寂静后,人群好似炸了般,都开始讨论起自己知道的事,谁家被抢了庄子,谁家被占了地。
“叔啊,姑娘和乖乖也太拼命了,刚才那摔的,我都看不出是故意的,姑娘手上可还有伤呢。”
王卲起身往回走,“小将,咱们快去接应一下。”
书铺前,一男子蓬头垢面,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他眼神涣散,但始终盯着书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