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毕后,黄路有些遗憾,“白姑娘,才一千块儿,太少了。”
白知辛也有些遗憾,作坊刚投入生产,又给乡亲们发了一批,确实没有太多,“这不是下雪了吗,也不知道路上是个什么状况,不敢带太多,这次探完路,马上就送下一批,呵呵。”
“说好了啊,可不能让我们等太长时间。”这姑娘一去就是十几天没个信,要不是她还有一批粮食没带走,他都以为这是在戏耍他们呢。
“您就放心吧。”
结完帐后,白知辛提着一百八十两银子,无比感慨,钱难挣啊,买粮时,一给就是上万两,这边乡亲们哼哧半天,还不到二百两。
此时李金和王银站在一旁,两人红肿的脸,龟裂的嘴唇,以及结痂的耳朵,无一不昭示着,边军很苦。
见白知辛看过来,两人咧着嘴嘿嘿笑起来。
“怎么,你们又有新的跟踪任务了?”
李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没有,就是习惯了,伍长一收到你们出来的消息,就派我俩出来了。”
呀,还挺敬业,都派兵过去了,还不忘监视他们呢。
见两人抖的实在厉害,白知辛也不再打趣,“走吧,吃饭去。”
几人吃过饭后,又买了些布匹,顺带给李金王银买了两身冬衣。
回到小院儿,白知辛拿出韩大夫用甘油制成的冻疮膏,递给两人,“治冻疮的,试试?”
制作肥皂的过程中会产生甘油,而甘油不仅可以护肤,还可入药,白知辛就让韩大夫将甘油制成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冻疮膏。
两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杨将不住叹息,好歹是当兵的,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
第二日,照例是搬粮食的一天,杨军四人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后,就开始去街上采买了。
晚上,当他们大包小包的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一摊血。几人脑袋嗡的一下,丢下东西就进屋去找人。
“三哥,没人。”杨将有些慌,姑娘不会出事了吧。
“别慌。”杨军声音都有些颤,地上的血太多了。
李金、王银两人反而镇定了下来,“咱们沿着血迹找找。”
天黑了,刚他们又着急回来,没注意路上有没有血迹。
几人沿着血迹找到主街上时,没了线索,寒冬天,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