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镇北军到花果山了。”常大胜一阵激动。
“你确定是镇北军?”常怀山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叔,是镇北军!有两百人。”褚卫义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们盼了多少年的事,这些人一个月就办到了。
“没说要干什么?”
“还没问,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我先去问问老韩,他那俩徒弟应该知道些什么。”
“爹,韩叔的徒弟下晌才来,现在不在这儿。”
“叔,不如咱们直接去花果山吧,那群士兵应是连夜赶来的。”
常怀山来回走了几圈,“走,问问去。”
几人回来时,家门前聚满了人。
“村长,听说镇北军过来了?”
“他们还走吗?”
“过来多少人呀?”
常怀山想着刚才的谈话,目露喜色,“乡亲们,是镇北军过来了,有两百人,他们准备在这里过冬,虽然人不多,但是花果山的人会跟着他们一块儿操练。”
“咱们也不能落后呀,现在入冬了,没什么农活,有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也得练起来。”
“家里男丁多的,一天出一个,轮流着来,而且花果山的人说了,半个月后,进行一次演练,咱们可不能丢脸。”
“村长,我们练!”镇北军要早些来该多好呀,早些来,他们村子也不至于只剩这三千多人。
褚卫义望着花果山的方向,内心五味杂陈,是该激动的吧,起码这个冬天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可是这情绪中分明带着怨,带着恨。
村民们回去后,常怀山招呼着还在发愣的褚卫义,“走,陪叔喝两杯。”
“卫义呀,你最近帮大胜不少忙呀,叔该谢你,回头让你婶子给你做身衣服,你这身衣服都快不能穿了,到处都是补丁。”
常大胜一口酒喷出来。
“干啥呢,这么大个人了。”常怀山瞪了儿子一眼,转头又笑对着褚卫义。
褚卫义也警告了常大胜一眼。
常大胜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唉,爹呀,你是好心办了坏事呀,这衣服不破怎么能有机会让人缝补呢。
赵冲、王允带着张勇胜在营地转着,他们看见有编草席的老人,抬木头的壮丁,忙碌的木匠,还有操练的孩子。
当上官让他带人来关兰山时,他一阵激动,可听到只带两百人过来时,他无比失望,而且当听到上官说要他们两百人来保护一万多人时,他想是不是梦还没醒。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真正保护这些人的,是他们自己。